“嗯,睡吧。”王明阳上前给人掖了掖被角,木风已经呼吸平稳进入了梦乡,好一副美人图,不禁勾了勾嘴角,眼波温柔,在睡美人嘴角偷了一个香,然后拿了一件外衣就出了门,轻轻合上门,眼神骇人。
“人在哪?”总统套房的客厅里面现在站了好几个人,王明阳的话明显是对着中间的人说的。
“在城北他一个情妇那里,应该在那里很多天了,只是他那情妇也是个狠角色,察觉到不对,想从刘晗那里套出更多钱,将人藏起来了;出门购物都小心翼翼,要不是她去医院开了昂贵的药品,我们还有得找。”司辰汇报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走吧。”王明阳没有多少表情,但眼神深处藏了一片风暴,对背叛的人,他从不手软。
“保护好这里,必须万无一失。”如此郑重的语气,万分严肃的神情,让留下的人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是。”他们体会到了里面的人对自家大老板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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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姐,请坐吧。”白子鸣代替自己老板开口,微笑着给对面的女人指了指她旁边的沙发。
张明玉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女人在独自面对这么多五大三粗汉子的时候天生处于弱势,小心翼翼坐在了那个男人对面,形式比人强万般不由她。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只是请别伤害我和我的家人。”她眼神不安的瞟动着,最终望向了他面前的男人,这个人英俊非凡,却面无表情。
“张小姐严重了,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会对你造成人身伤害的。”白子鸣依旧笑眯眯的。“我们老板与刘晗有些私事想找他谈谈,就不知道张小姐愿不愿意行这个方便了。”
“他已经好久没找过我了。”张明玉强作镇定:“你们知道的,他情人那么多,我是最不被看重的,他要躲人怎么可能来找我。”
“哦,张小姐怎么知道他要躲人呢。”白子鸣看女人这傻样,也不像有心机的样子,不打自招,却还敢干出囚禁人的事情,为母则刚。
“你配合我就放你和你女儿一条生路,你不配合我也有别的方法让你走投无路,想好了再说话。”男人终于开口了,一针见血,他想快些处理完回去陪他家宝贝了。
张明玉神情惊慌,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些人,可她也不得不信,自己就一个小市民,哪怕消失了也没几个人知道。“你们真的不追究?”哪怕是谎言,她已经无路可退。
“老板的话一言九鼎,你放心吧,我们还是很守信的。”白子鸣给张明玉吃了一颗定心丸。
“好,那你们稍等。”不管是不是谎言,她只能相信他们,别无选择,既然做了决定,她也就不再犹豫了。
起身往楼梯走去,那里有一根巨大的柱子,她颤抖的摸索着,在摸到缝隙的地方,用一个小小的发卡开出一道门来,跟在他后面的白子鸣一眼就看到了被塞在里面的人,双手双脚被绑着,衣服褶皱厉害,蓬头垢面,裤子湿了半截,夹杂尿骚味和血腥味隐隐传来,呼吸微弱,此时正昏迷着。
“他就在这里了,你们承诺过的,放过我和我家人。”女人神情紧张,怕触怒这些人,更怕消失得无声无息。
“嗯,你放心,我们说话算话,人我们要带走,你可以去休息了。”白子鸣安抚着这个妇女,这也是个苦命人,本来一家人小有资产,遇到个斯文败类,父母意外去世后,被败光家产不算,还被扫地出门,带着先天病重的女儿艰难为生;做了刘晗半年的情人,刘晗拿捏着她的女儿,送她上各种人的床,而现在这个罪魁祸首,却被自己最看不起的女人折磨成这副样子,还真是大快人心。
“好,好的。”张明玉还有些难以置信,这场赌博,她没有输。
“谢谢,谢谢你们。”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她无声流泪,一下子瘫软在地,胡乱用衣服擦着流下的泪水,她随时准备着会被杀人灭口,能活下来真是太好了。
“这几天你从刘晗那里榨出了多少钱?”白子鸣没有多管她,走到王明阳面前。
“七百多万。”张明玉扶着楼梯站起来,哽咽着回答。
“老板,你看这些钱…”白子鸣未尽的话语消失在了王明阳了然的眼眸中。
“随意,但你可要让那男人吐干净了。”白子鸣这心软的毛病一直存在,跟这样的人在一起,自己也显得不会那么冷血吧,事情也结束了,他也该回去了。
看着王明阳离去的背影,自家老板其实蛮不错的,白子鸣就搞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喊他活阎王了。
“走了,你还想在这里过夜吗?”司辰让手下人将刘晗弄出去,他们来探过几次,真没想到这女人会将人藏在这种地方,谁会想到这柱子还能塞人啊;再看白子鸣还一副崇拜的眼神望着消失的背影,有些不是滋味。
“走,走。”白子鸣看着司辰的黑脸,不自觉瑟缩了下,临走还跟王明玉说那些钱他们不追究了,让她放心用。
等人都走光了,王明玉也不管客厅的狼藉,跌跌撞撞往楼上去,她有七百万了,可以光明正大的给女儿治病了,但他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就算这些人放过她了,这个城市她也不想呆了,这里是她的噩梦。
回到酒店的王明阳看木风并未醒来,也没把人喊醒,洗了澡换了衣服就抱着人睡着了,什么事情都等明天再说吧,他也累了。
嗡嗡的电话声将王明阳沉睡的神经惊醒,感受着怀中人轻微的颤动,忙将电话接了起来,可听那声音应该不是自己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