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辗转打听。
陈玉在一所破旧的农村瓦房前停下了脚步。
坑洼的泥土地,破败的砖瓦。
门前杂草丛生,似乎很久没有人来清理。
“嘭嘭嘭!”
陈玉敲了敲门。
不多时,一位面色黝黑的汉子给陈玉打开了门。
“你是?”
看着陈玉一副城里人的打扮,黑脸汉子发出了疑问。
眼前的少年衣着干净时髦,一看就知道是城里人。
但是,黑脸汉子并不记得刘大志一家在城里有亲戚。
“哦,我是刘大志他七舅姥爷的儿子的朋友家的隔壁邻居,我姓王!”
“哦,这样啊,那快进来吧!”
“刘老太婆在天之灵可是要笑歪了嘴喽,没想到还有大城市里的亲戚来给她守灵!”
“不像我们那家子,在城里直接就不回来了,忘了我们这帮穷亲戚喽!”
黑脸汉子闻言将陈玉迎进院子,语气之中满是羡慕。
“你刚刚说什么,守灵?”
陈玉敏锐的捕捉到了黑脸汉子嘴里的守灵两字。
“是啊,你不知道吗?刘老太婆三天前就脑梗复发死了,也不见她的两个儿子来灵前尽孝!”
“她小儿子也就算了,听说在城里打工,可能脱不开身。”
“可是她大儿子刘前程却整天在县里的赌场赌博,让我们这帮子外戚来守夜!”
“刘老太婆老伴走得早,这大儿子又不孝顺,真是可怜喽,有时候这亲生儿子还不如咱们这帮人呢!”
事情发生了出乎意料的变化。
陈玉看着手中装着现金的挎包,皱了皱眉头。
如果真如黑脸汉子所说,这钱是不能交给老人的大儿子了。
但是。
他陈玉既然答应了刘大志,肯定也不能直接带着钱当做没事发生一样就拍拍屁股走人。
陈玉的心里盘算着。
跟着黑脸汉子来到了守夜的灵堂。
灵堂的大门敞开着。
里面还有三个人围坐在一起,打着类似纸牌的东西。
“哎,让一下,这位是刘老太婆的远方亲戚,大城市来的!”
“是她什么亲戚的隔壁老王来着!”
黑脸汉子热情的给灵堂内的的三人介绍着陈玉。
“啧啧,小伙子你真是有心了,跟你一比这刘前程简直就是一个混蛋,自己亲生老娘的灵也不守,跑到县城鬼混去了!”
“诶,他不是说去县城里办理丧礼的酒席去了吗?”
“他办他仙人板板!”
先前开口的村民陆仁甲一脸不屑的开口道。
“刘前程什么德信你不知道吗?”
“他嫌弃医院的住院费太贵,硬是不顾医生的阻拦,把刘老太婆从医院接回来。”
“他老娘在床上活活痛死,他刘前程就在床边看着,跟个死人一样!”
村民陆仁乙脸色一变,眼睛瞥向灵堂内的棺材,低声呵斥道。
“嘘,别瞎说!”
“我瞎说什么?我说的有错吗?”
“这刘老太婆就是被他大儿子活生生害死的,要不是他大儿子心疼钱,刘老太婆说不定还能好活几年!”
陆仁甲指着刘老太婆的棺材越说越起劲。
“刘前程猪油蒙了心,但是咱们眼不瞎!”
“他刘前程小时候发高烧不亏,染上了重病,可是刘老太婆抱着他四处寻医问药,这才硬生生把他给从阎王爷那拉回来的!”
“这家伙倒好,老娘一病了就直接不管了,忙着去收白事的份子钱了!”
陆仁甲的话说到这里,黑脸汉子和陆仁乙陆仁丙也不再吭声了。
刘前程这种忤逆的行为,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但是黑脸汉子等人也知道刘前程不会在意村里人的想法。
因为自诩县城高质量男性的他早就和村里的这帮人划清了界限。
“算了,说这些干什么!我们继续!”
“来,打牌打牌!”
时至深夜,也没有了返程的公交。
陈玉拿出之前购买的小食和饮料,大方的分给了几人。
村民也热情的邀请陈玉加入了牌局。
对于自己的牌技,陈玉总是有一种谜一样的自信。
当年他陈刀仔能用20块赢到3700万,那么他陈玉,用20块赢到500万完全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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