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江州监察府,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杀参将陈旗的儿子?”
此时,哪怕是江南第一名楼鹤鸣楼中,一些非富即贵的公子哥,权贵,都是饶有兴致的谈论起来。
毕竟,陈龙化在江南城,也是个知名人物。
当年陈龙化和知府儿子王恺,还有一场恩怨,当时闹得极大,几乎是惊动了整个江南官场。
而最后,陈龙化,也没吃什么亏。
所以,后来,江南城的公子哥们,都对陈龙化刮目相看。
毕竟,知府大人,在江南城,就是最大的官,和他的儿子争斗,没吃什么亏就是赢了。
后来,陈龙化前往江州当官,他们还觉得遗憾不已。
毕竟,少了这个脾气暴躁的江南小霸王,江南城便少了几分热闹。
只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在江南城,都无法无天,没人治得了的江南小霸王,竟是栽在了一个小小的江州。
他们原来是为江州人默哀,没想到,现在却是为江南小霸王吊唁了。
“不知道,但听说江州监察府的监察使已经被陈奔带兵,从江州抓了过来。”
“而且,那位江州监察府监察使,据说被打的面目全非,下场极惨。”
此时,一位着装华贵的公子哥,淡淡的出声道。
“你说,这江州监察府监察使,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样,招惹谁不好,招惹这样一位背景通天的人物,真是提着灯笼上茅厕,找死。”
“只是可惜了,江南小霸王啊,没想到在江州,碰到个不开眼的,被人斩了。”
此时,又一位公子哥,摇头叹息道。
“不,你们都说错了,抓捕陈龙化,并下令斩杀的另有其人。”
就在这时,一道身穿华服的贵公子,缓缓走上鹤鸣楼。
而在他的身旁,跟随着两名佩剑扈从,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听到这声音,在场的公子哥以及一众权贵,皆是纷纷起身,问候道:“见过,王公子。”
来人,正是当今江南城知府大人王蔼的儿子,王恺。
“王公子说另有其人,此话怎讲?”此时,方才出声的公子哥,有些疑惑的看着王恺,态度诚恳,一副请教的模样。
“我也是前不久,收到消息。”
“据说,江州监察府来了一名身份不明的青年,连斩江州五百多名官员。”
“其中甚至包括江州州同以及江州知州江镇南。”
王恺淡淡的话音落下,霎时,哪怕是见多了大场面的一众江南权贵,也不由得有些瞠目结舌。
江州知州可是正六品官员,虽然谈不上封疆大吏,但也算是掌管一州的大官员,竟然被辖下的监察斩了。
“连斩五百多名官员,连知州都被斩了,那江州官员岂不被他杀尽了?”
在场的公子哥,露出一脸惊容,莫名的只感觉脖子一凉。
王恺笑了笑没说话。
“那青年什么来头,参将府邸就没有对他做什么吗?”
“还是说江州监察府监察使,只是个垫背的?”
一众公子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心底皆是感到惊骇不已。
他们原以为,陈龙化只是被某个不长眼的斩了,没想到对方,背景也很神秘。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陈龙化可是陈旗的独生子,这事应该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王恺一脸淡然的说道,陈龙化被杀,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过,上清宗可是他父亲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倘若真被对方毁了,那么这笔账,自然是要算的。
此时,在场的公子哥皆是纷纷点头。
旋即,有人疑惑道:“按理说,如果江州那位青年,真的无畏无惧的话,江州监察府监察使理应不会被陈奔抓到江南城来才是。”
“嗯,有道理,而且江州那边,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距离龙知章被抓来已经过了两天了。”
“如此说来,对方可能是怂了。”
在场的公子哥皆是点头附和,毕竟,倘若真有这样一位“无法无天”的青年,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好事。
毕竟,这一次是杀江州的官,下一次,很可能就是杀江南城的官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友好谈论氛围。
“我可是听说,陈奔在进入江州带走江州监察府监察使的时候,那位青年正好不在江州。”
“当时,他正在围剿上清宗,所以让陈奔钻了空子。”
此时,听到这话,所有人皆是把目光投向,一旁不远处,独自坐在一张桌子前喝酒的普通男子。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这些消息?”此时,原本一直掌控全局的王恺,一脸凝重的看着面前的普通男子。
连他和他父亲都不知道,上清宗的消息,眼前的男子,是怎么知道内幕的?
此刻,其他人皆是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的普通男子。
方才男子的话中,透露出一条极为重要的信息。
围剿上清宗!
上清宗的靠山是知府大人,这在江南城已经不是秘密了。
他们没想到,那位青年得罪了参将陈旗不说,竟然还得罪了知府大人。
难怪,许久不曾抛头露面的王恺今日单独出来,向他们叙述陈龙化被斩的秘闻。
原来是有所图谋。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家公子,明天要来江南了。”
普通男子淡淡的话音落下!
霎时,整个鹤鸣楼,瞬间噤声,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