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神仙降世了？”
“好强的一剑！”
“谪仙在世，也就不过如此！”
密探们都兴奋起来。
见到李寒衣之强，震动天地的一刻，所有人都提起浓郁的战意，将面前的敌人给粉碎。
尤其是注意到贾珀身形。
不少人喜极而泣。
将贾珀与脑海中，最近听见的一切传说融合在一起。
“他是…汉人的希望…”
以性命，护河山。
应该被尊重。
虽然贾珀留守雁门关，和朝廷毫无关系，也未曾受过封赏，有过一官半职，但在场的所有密探，包括顾千帆本人，看向那道红衣身影时，双眼中都有满满的敬意。
原本快要消散的气机，逐渐凝聚。
战意涌动。
死死盯着城外战场。
在李寒衣的惊天一剑后，数万鞑靼骑兵，被贯穿出一道缺口。
白羽轻骑就趁着这个机会，长驱直入，很快就要冲到城内，势不可挡。
“雁门关守军，不辱使命，七年寸土未丢，山河无恙。”
天地俱寂。
谁能想到，在边境地区，并不算繁荣的一座孤城，坚持长达七年时间。
难怪大乾气运会上涨。
贾珀的事迹，就是大乾国运转折的关键。
有红衣青年在，边关无恙。
“不负民族，不负中原，更不负皇恩。”
顾千帆低声呢喃。
所有人心中都是一个想法，那就是…活下去！
将雁门关的事迹，传遍天下！
下一秒。
城门大开。
白起率一万白羽轻骑破城而入。
“雁门关守军在此！！”
“鞑靼砸碎！！跪下，饶你们不死！”
咆哮声回荡全场。
顾千帆等人回过头，热泪盈眶。
……
可汗忽里敖手掌用力。
手中茶盏就被捏成碎片，洒落一地。
“短短几日…”
“边关的城市，就都被贾珀给收回去看了？”
他恨的牙根痒痒。
从潜龙到锦荣，中间大小城池十几座。
如今被贾珀全部占据。
这就意味着，他想要让大军在中原土地，回返草原，势必要穿越贾珀的封锁线。
原本一片大好的局势，变的连回家都难。
贾珀和雁门关守军，就犹如一道天堑，直接将他和草原隔绝开来，进退两难！
“消息里说…”
“贾珀手底下，又多出卫青、岳飞二人，都是战无不胜的将军，麾下背嵬军，战力之强，远超我族精锐。”
听见底下人的汇报。
可汗嘴角抽搐两下，低声吼道：“拿不下贾珀，难道还拿不下程少商、萧元漪？”
“这么浅显的道理，他苏合看不懂？前者虽强，但萧元漪才是边关汉人最敬仰的存在！”
“萧元漪一死，管他什么背嵬军，还是大雪龙骑，战力绝对散去一半！”
他不是不清楚。
萧元漪有几分修为，但鞑靼高手无数，潜入雁门关，暗杀再简单不过。
“苏合将军说，他想到这一点了，派出三名高手，却尽皆殒命。”
“程少商身边有一名为赵子龙的悍将，手持龙胆亮银枪，不费吹灰之力便护住程少商，更恐怖的是…当日还有一白衣剑客…自称李寒衣…”
说到一半。
竟再不敢说下去。
“继续说。”
可汗怒拍木桌。
旋即就听见那人缓缓开口：“苏合将军说，那人犹如谪仙在世，一剑，满城花开。”
可汗几乎癫狂。
最终一把将面前木桌掀翻，咆哮出声：“点齐兵马！放弃进攻中原，全都回边关！”
“老子要亲自会会这个贾珀！！”
……
坟山。
贾珀特意回归雁门关，只为给死去的密探们立碑。
折下一片桃花瓣。
贾珀特意放在碑前，义无反顾的走下坟山。
顾千帆等人已等候多时。
“对不起。”
贾珀低下头。
不知该说些什么。
明明双方会面，应该是皆大欢喜的事情，结果因为密探十不足一，所有人都在悲伤的情绪中，根本走不出来。
贾珀懊悔无比，如果他和白起的速度再快一些，明明可以制止这次悲剧。
“没什么对不起的，你已经做得很好。”
顾千帆长吐出口气：“弟兄们都不怪你，凭你一人，无法扭转大势。”
所有密探虽然悲伤，但对贾珀还保持着应有的尊重。
尤其是了解到守军七年过往后，更是彼此抱头痛哭。
回想这些年来，大乾面对蛮夷入侵时的避而不战，贪生怕死，所有人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千帆强行压下激动的情绪，开口说道：“边关虽已守住，可我们想回返京都，还需要绕过可汗进攻中原的大军…”
“绕？为何要绕？”
“可汗拦路又能如何？大不了，我率军一路平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