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阳光照耀在铺满红色地毯的玉阶上,上面撒满了芬芳艳丽的花瓣。
印荆红身穿百鸟朝凤云纹彩霞的婚服,头戴金丝凤冠,随着她慢移轻移头上珠钗发出清脆之声,头饰在阳光下璀璨生辉生辉。
而她的道侣扶申同样身着红色喜袍,长身玉立,剑眉入鬓,在殿门口满心欢喜的等待着新嫁娘的到来。
两个人于主殿之上相聚,并步而行,一同叩拜双亲师长。
“我儿今日嫁做人妇,望你们俩和和美美,相互扶持共度一生。”印掌门握着女儿的手不舍得的祝福道,养了这么久多年的女儿在今日就也成了大人,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小的成天缠着自己的小姑娘了。
“扶申你要好好的对待荆红啊,若是欺负她,我山外楼和百剑林第一个就不同意。”说话的是扶申的师父,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
“接下来请二位新人共同结誓,今后二人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宣仪官带着二位新人念着誓言,随后两位新人又各取指教精血用来融合。
这样下来,从此以后,这对新人将互相融入于对方的骨血之中,休戚与共,生死相随。
“好羡慕他们~立下这样的誓言,一定是很爱对方的吧。”梅时庸深受触动,此情此景,这对新人的情感羡煞了许多旁人。
要是自己自己也能遇上一段这样的感情该多好啊,只可惜都是可遇而不可求。
“师姐会遇上的。”
“嗯?何出此言?”怎么就能这么笃定?梅时庸偏头,不晓得白斜哪里来的这么肯定的说法。
“即便是师姐自己遇不上这样情感,你师弟的我也一定会给你好好的把关,等你想要成婚之日,我一定为你找一位好的夫君。”话里话外不就是再说,以后就指望他白斜了么。
“……”不想和他说话,但是又气恼白斜怎么能说出这么气人的话出来,什么叫做一定为我找,还有又叫什么自己遇不上!这不摆明了瞧不起自己吗。
一只手悄悄的靠近白斜腰间,准备趁他不注意伺机而动。
白斜老早就察觉到梅时庸的小动作,但就是想知道她要做些什么,也就默不作声,放纵她去了。
谁知就是这一放纵,腰间一阵剧痛,结实的肉被狠狠的掐了一把,一低头就看见白斜梅时庸握着手,咬牙切齿的掐着自己的肉拧了满满一圈。
还在自己耳边低声的说,“师弟,你没听过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子的话么,今天就让我这个做师姐的给你个小小的教训。让你说我遇不上良人!哼。”
“我什么时候说你遇不上良人了,我只是说你自己很难遇到,要是你以后真的想成婚,那我可以为你介绍呀,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下手还真狠,已经锻体完成的身体还是觉得疼。
“我谢谢师弟你啊,就算我自己遇不上,也用不着你这么说。”梅时庸忍不住又上手,结果被他给躲开了。
“只要是我喜欢的,不管是怎么样我都喜欢,才不用你为我操心。”梅时庸嘴上满不在乎,心中却有丝闷闷的感觉,原来他还考虑过自己的问题。
可是白斜压根儿没有别的想法,明白他的想法后,梅时庸说不出内心的感觉,眼前幸福的场景,似乎让人羡慕的同时还带来了一丝酸楚。
“怎么啦?”怎么说着说着就情绪低落起来了?是看到什么了吗?白斜不明白怎么话语之间梅时庸就低落起来。
“没,没事。就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有点困了吧。”梅时庸重重的捂着嘴打个哈欠,装作自己很困的样子来。
强打起精神,让自己提起劲儿来,这点小事儿又算得了什么!
“好吧。”不想说就不想说吧,白斜贴心的不在言语。
……
自大婚之后,百剑林掌门印白怀因此恳切的邀请陵仪派林池及其弟子留下来多待几日。
也不好拒绝主人恳切的挽留,于是一行人又呆了几日,正好凑巧,百剑林的朱雀长老新铸一批宝剑,掌门邀请着去参观参观。
说是陵仪派掌门写了封密信,指明想让弟子来百剑林中试试能否求取到宝剑,百剑林一向大方。
只要掌门同意都可进山试试,至于拿不拿的走就要看自己的运气了,于是印白怀欣然同意。
让林池代选出三名弟子,在宝剑进山之时,随着朱雀长老一同进去。
至于进去之后会有怎样的机缘,可就是有天定,无人无关了。
林池将这件事讲出来,大家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百剑林剑山上的宝剑,不说是上古至宝,至少拿出来也是威震一方,这样的机会如此难得,自然要好好的争取争取。
“我做主一人吧,白斜理应占一名额。他已到化神境,至今还没有合适的武器,这次进去你可试试。”最后这句话林池峰主对着白斜说,白斜思索片刻点头答应。
众人静默,都没有意见,这个消息林池一说出来,大家就知道三人之中定有一人是白斜。
心照不宣的事情也不必在纠结,不管从哪方面来讲,白斜都是最合适进山的人选。
现在只剩下两个名额。
“我主动退出吧。”梅时庸举手示意,大家齐刷刷的转头望向她,梅时庸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我还在炼气期,不着急。而且我运气一贯不好,去了恐怕也是浪费,偌大的剑山上废的宝剑也不在少数,我就算了吧。”说完话梅时庸就退后三步,站到一边去,和白斜紧挨一起。
梅时庸低着头,不敢说话,就害怕师弟怨自己不争气,连努力也不敢,手指不自觉的攥紧起来,关节处泛起了白色。
“没事,也以后有的是机会。”攥紧的手,被温凉给包裹住,梅时庸脑海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可,只有手上的这个触感。
师弟正牵着自己的手!往手上一瞧,还真是。
白如冷玉,骨节分明的手完全的包裹里面,只见大手不叫小手,这是真的吗?
“傻不傻。”白斜包着梅时庸的手,握紧又送来,反复几次,直到剩下的人讨论出另外两个进山的人来才放开。
“那就白斜,柳夕,张永宗去吧。我们就在外面等你们好消息。”
“是!”三人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