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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两家和王铁柱家来看,这三户人家好像没有什么关联。唯一一样的,那就只有那个月牙形状的标志了。”

“会不会真的是邪修所为呢?”自另外两家人中出来后,梅时庸脑海中一直思考着诸多线索。

“如果是邪修所为,那他有没有可能会再次作案呢?”

“不错嘛师姐,现在的自己开动脑筋了,孺子可教,孺子可教。”白斜惊奇的夸奖。

“……”合着我在你眼里的形象就是没脑子不动脑筋的人呢,梅时庸在背后默默白斜翻白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朝我翻白眼也行。”白斜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梅时庸的一举一动都尽在掌握之中。

“……”师弟你的天眼怕是开在了后面,这样你都能知道。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王铁柱的母亲,咱们回去再去看看。”白斜和梅时庸又原路返回,

这次再来王铁柱家,果然发现了有人的踪迹。

“哞~”“哞~”

原先牛棚里的那头牛正在院子里悠闲的转悠,还时不时吃着新鲜的青草。

两人快步走向前,发现屋子里没人便往牛棚处走去。

走近一瞧,有个一头花白的头发,佝偻的老人,正背对着两人。

“老人家~”梅时庸怕突然出声吓着老人家,故意把脚步声放得重,谁知那老人毫无反应,于是转上前轻轻拍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你呀?”原来王铁柱的母亲就是前日入村时遇见的那个老人。

梅时庸恍然大悟,这也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王铁柱遇害呼救的时候没有人来救他。

他的母亲耳朵不好,站在她旁边大声说话都不见得能听清楚,更何况是有些许间隔的距离和短暂的呼救呢。

还是师弟思考的周到,果然是有难言之隐在这里边,先前的推测还是草率了。

“这下怎么办?”梅时庸无措的望向白斜,唯一一个近距离接触过王铁柱的人,是这样的一些老人,恐怕是得不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再问问。”

梅时庸尝试着再次和老人沟通。

“婆婆~你能听见我们说话吗?”梅时庸一边比划,一边大声的吼着说。

似乎还有点儿效果,老人有了些反应。

“能~”老人说话有些费劲,声音颤抖,且嘶哑,一边颤颤巍巍的放下手里的活计。

“你们~是~为他来~的?”既然老人知道是我们是为什么而来的,那这样就好办多了。

“我们就是想问问您,王铁柱死的那个晚上,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在梅时庸同老人说话比划的时候,白斜从前面院子里找来个凳子给老人坐下。

梅时庸冲他竖起大拇指,还是师弟想的周到,搀扶着老人稳稳的坐下。

“什么?哦,他啊~哎!死了也好。”老人先前没有听清楚,梅时庸又一次连笔带画的老人简短的说。

“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等我知道的时候~都是第二天的事了。”

“您是怎么发现的?”

“我原本想趁他不注意,把我的牛拉出去放一放,结果就摸到窗台上一片血迹,进去一看才发现他已经死了。”老人回忆着那天。

“我这个儿子啊~成天好吃懒做,我们家老头子去了之后,他竟然把我赶去牛棚。我都这一把年纪了,竟还指着我来生活。”

“有一次我摔着了,三天没有出过牛棚,谁知道他竟然还要我拖着牛去耕田。”

“要不是我的这牛有灵性,把它顶住了牛棚,我恐怕早就也死了。”

“这个挨千刀的不孝子,死了也好!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我的阿牛,没日没夜的耕地,还能给我找到吃的,还能在他打我的时候帮我,可他呢,对我动辄打骂,甚至还想杀我,如果不是阿牛,我早就死在他的刀下了!”

“他就是个畜生。我养的这个牛才是我的儿子。”

虽然老人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可浑浊的眼睛里还是沁满了泪水。

“他小的时候多乖呀,怎么长大就成了这样……”

“哎~”一把伤心泪,即使王铁柱这样对他的老母亲,可老人还是为他的死流下了眼泪。

“……”梅时庸看到老人流下的眼泪,心里有些为老人不值,也不明白眼泪为什么要对王铁柱流。

难道父母血亲真的就这么浓,这么割舍不断吗?不!这是可以舍弃的,就像自己。

梅时庸紧抿双唇,眼神飘忽。

“没事的,你们不一样。”白斜注意到梅时庸的不对劲,上前拉住她的手,安慰着说。

“这样看来,也就没什么好问的了。”梅时庸回神,调整好情绪说。

“嗯,我们走吧。”同老人道别后,白斜同梅时庸离开王铁柱家。

踏出院门时,院里的老牛埋头吃着草,尾巴悠哉的打着转。

白斜视线在牛身上观察了会儿,收回眼神,走了出去。

“牛有问题。”走着路上白斜,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梅时庸听的有些茫然。

牛能有什么问题?

“什么什么问题?”双手抱于胸前,洗耳恭听。

“你有没有注意到,王铁柱他母亲哭诉的时候说的话?”白斜仔细的回想。

“有啊,说牛有灵性?难道这也问题?世间万物皆有灵性!”梅时庸不敢苟同。

“不对,寻常的动物有灵性,难道还会替主人挡刀吗?而且还能在老人没有吃的的情况下给他找吃的。”

“最重要的是,刚才我们进去的时候,牛就在院子里吃着草,可是你注意到了吗?他并没有真的把草吃进去,我们出来的时候,草还是原来的样子。”

“而且我能够感觉有什么在偷偷的观察着我们,有问题。”白斜说着自己的观点。

“不可能吧~师弟,你怕是魔怔了。这牛他有灵性通人性也不是不可能,再说了,它吃不吃草,又不是我们能管的。”

“不过,你说的有人在观察我们,会不会是凶手?”

梅时庸觉得师弟说牛可疑,这件事才是可疑,总不能在什么都没有的状况下,瞎猜吧。

“你不信。”白斜说的肯定,一看梅时庸这样,就是不相信自己。

“不是我不信,可你的这个想法我觉得有些不着边~”

“师弟,咱们不急,我们一定可以找出凶手的,咱们不能有病乱投医。”梅时庸语重心长的拍拍白斜手臂。

难得走教育教育白斜的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了。

“拿开!”一巴掌无情的派来在手臂上的手,白斜冷着脸往前走,不搭理梅时庸。

哼,竟然不相信自己,梅时庸你等着吧。莫名其妙的来了斗志,白斜失了一向的冷静自持,也像个孩子一般,赌起了气。

“诶~师弟你是不是在生气啊?哈哈哈哈,百年难得一见!”梅时庸后知后觉,难不成师弟这是在同自己赌气?

难怪这一巴掌下手这么重,要不是自己收的快,保准得红,梅时庸有些嚣张的调侃道。

“想不到师弟你也会生气,门派里面的人都以为你是玉一样的人,没想到今日我还大开眼界一回,哈哈哈哈哈,就师弟你这个态度,别说牛了,你说什么我都信。”梅时庸捧着脸收敛脸上止不住的消息,主要是师弟这会子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

“哎哟~不行了~我肚子疼。”笑的太久,肚子里好似被绞一般,“呼呼~呼呼~”

“......被梅时庸逮着这般笑弄了会儿,白斜倒是渐渐的冷静下来,方才也是一时脑热,不知怎的就冲动了起来,在心中默念清净诀,让自己抛去杂念。

见白斜不理自己,梅时庸终于缓过劲儿,正经起来。“师弟,我相信你!”

能让师弟罕见的大情绪起来,说什么都得相信师弟。

“哼~”白斜冷哼一声,清冷的眼睨了下梅时庸,高傲的走了。

果然还是要好好的哄哄,不然师弟一直这么高傲下去可怎么办!梅时庸小步小步的跑起来,跟在白斜后面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阡陌之间,黄花盖野,少男少女最是年少易逝。

...

“小毛,你知道王家的那头牛吗?”白斜待在屋子里也不出来,梅时庸只好在院子里面同小毛唠着嗑。

“知道,知道,阿牛可厉害了,是村子里面最厉害的动物!我们家小黄都怕他!”小毛头上比着犄角的样子,同梅时庸嬉戏。

“好啦~你再仔细给我说说阿牛吧。”梅时庸拉着活泼好动的小毛在身边坐下。

小毛看平时温柔的道君姐姐有些严肃的样子,就安分的坐下,老老实实的问一句答一句。

“阿牛哪里厉害啦?”

“阿牛哪里都厉害!王奶奶被人打的时候,他的角就这么一顶,哞~的一下,欺负人的人呢就被顶飞了。“

阿牛还带我到河的对岸去摘果子吃呢!”

“跟阿牛说话,他都能听懂!阿牛真的好厉害!”小毛对阿牛赞不绝口。手上的牛角收拾比个不停。

“它能听懂人话?”梅时庸追问。这牛未免也太通人性了吧。

“是呀是呀,那次我叫他牛哥哥,跟他说想去河对面摘果子吃,他就让我骑着它,它把我驮过去的!”

“下次还要找阿牛哥哥去!”小毛砸吧砸吧嘴,似在回忆果子的美好滋味。

“那这个阿牛还做过什么事情吗?比如突然发疯攻击人之类的?”梅时庸猜想,若是真的是阿牛所做,那这三起凶案必定是有一定的关联。

“没有啊,阿牛才不会那样,他最是温顺了!”小毛有些生气的说,怎么可以这么说阿牛的坏话呢!气鼓鼓的腮帮子,鼓鼓囊囊的瞪眼看梅时庸。

“好好好,我只是问问,没有说阿牛坏话。”梅时庸发誓,绝对没有说它坏话的意思。

“阿牛才不会随便伤人!只是有一次被人砍掉了半边蹄子受不住疼才撞了两下而已。”小毛为阿牛正名。

若不是那个人虐待阿牛,砍掉阿牛半边脚,阿牛到现在也不会走路也不稳当。

“你说有人欺负阿牛,是谁啊?是王铁柱还是王虎或者是王五?”梅时庸抓住重点。

“明明是王五他拿粗棍子打阿牛,阿牛受不住鞭打才会踢他的,可是他竟然拿刀砍了阿牛的脚,你说他可不可恶!”越说小毛越生气,太过分了!

经小毛这么一说,梅时庸脑海中顿时有了大概的故事经过,这么看来,王铁柱家的牛确实很有嫌疑。

可是这真的不可思议,一个普通农家的牛怎么可能连杀三个人。

难不成他还成了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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