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尽皆骇然色变。
他们听到了什么？
骠骑大将军！
冠军侯！
武国公！
武王！
世袭罔替！
这都是什么！这是位极人臣！
皇帝陛下的决心已经非常明显，除了皇帝的位置和皇后娘娘不能给，其他的东西，什么都可以给！
袁隗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大步踏出，跪在地上，声音悲愤。
“陛下！此事不合祖制！我大汉立国四百年来，从未有过如此先例！”
“若开此先河，只怕大汉列祖列宗，不得安宁啊！”
“为国家计，为社稷计，为天下苍生计，请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
片刻之后，杨彪也大步走出，跪倒在地。
“臣，请陛下三思！”
三公九卿、数百士大夫，全部跪倒附和。
即使是和顾源交好的曹操、袁绍、荀攸，甚至是刚将女儿嫁给顾源的蔡邕和王允，也都跪倒在地。
中常侍张让，何皇后，同样跪倒！
昔年汉高祖刘邦开国之后，曾定下规矩，非刘姓而敢称王者，天下共击之！
现在，刘宏却给出了封王，甚至是世袭罔替的承诺。
这让他们，又惊、又怒、又怕！
偌大的蔡府之中，还站着的，只剩下皇帝刘宏，和武安侯顾源。
顾源扫过这一大片拜倒的士大夫，眼中神光闪动。
“顾源！”
刘宏目光之中，满是野望。
“朕是大汉天子，这九州万方，都是朕的！”
“朕一诺，便是大汉天言，绝无更改可能！”
刘宏威严无比的声音，在蔡府之中响起。
“朕会为你铸好武王印玺，炮制一套我大汉绝无仅有的王爵冕服。”
“就放在洛阳，放在朕的上书房里！”
“你，可敢来取！”
顾源眼神清澈坚定。
微微拱手。
“臣！”
“敢！”
此刻，顾源才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帝王之心！
开疆拓土，统御万民！
成为千古一帝！
这便是帝王之心！
这便是每一个帝王都有的野望！
纵是他宠幸嫔妃，任由外戚宦官干政，但他心中的帝王之心，从未泯灭。
只要看到半点希望，他便会义无反顾地去追寻超越先帝的路！
“今日，是你的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朕，不逼你！”
“明日，你便回临戎，为兵出雁门，扬威草原做准备！”
“朕，在这洛阳城的皇宫里，等着你！”
“起驾回宫！”
刘宏大袖一摆，便大步走出蔡府大门。
今天，蔡府之内，这场帝与侯的惊天赌约，势必震惊天下！
也必然载入史册！
刘宏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时日无多。
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他便会与世长辞。
在此之前，他想成为开疆扩土扬威天下的千古一帝！
而顾源，则是他的利剑！
他在赌。
赌顾源想要成为大汉四百年唯一的外姓王！
赌顾源会为了这个王爵，殚精竭虑，鞠躬尽瘁！
何皇后和张让也都起身，望了顾源一眼，脸色复杂，匆匆跟随皇帝刘宏而去。
“呵！”
顾源望着跪了一地的公卿，轻笑一声，转身离开蔡府。
有一万飞虎神骑在，接触战绝无敌手！
只要能保证充足的粮草供应，平灭鲜卑和乌桓，对顾源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先前在皇帝刘宏面前的装模作样，只不过是讨价还价罢了。
刘宏给出的价钱，他很满意。
现在，是该去会会自己那两个小美人妻子了！
一想到那名动天下的才女蔡琰，和洛阳第一美人貂蝉，如今都在房间之中静坐，等待着自己的到来。
顾源心中，不由得有几分灼热。
“乱国之贼！”
袁隗望着顾源的背影，不由开口咒骂一声，眼睛之中满是妒火和愤恨。
王爵，谁不想要！
世袭罔替，谁不想得！
可这逾越祖制的行为，若是没有天大的功绩，又有谁敢承担！
若是顾源真的能在一年内扫平鲜卑和乌桓，生擒鲜卑王轲比能和步度根，以及乌桓王丘力居和蹋顿，那必然能得到天下认可。
到时候，他就是这大汉立国四百年来，第一个外姓王爵！
这已经不能用荣幸来形容了！
可称，空前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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