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梦和吴志国相顾无言。
彼此都以为李欢是老鬼(老枪)!
可现在!
李欢的身份,居然成为了一个迷!
“应该是自己人!”
顾晓梦灵动的眼眸眨了眨眼,抿嘴道:“他知道我是老鬼,之前他用强……其实是演戏。”
只是吴志国的话语,很快让她一颗心沉了下去!
“我们小组,除了你的身份之外,我都知道。”
吴志国语气低沉,他的话语也意味着……
李欢可能不是自己人!
“可……可是他知道空城计!”
顾晓梦感觉有些难以置信,不自觉的想要为李欢找理由:“会不会……是别的小组?!”
“空城计只是我们小组的暗号!”
吴志国摇了摇头,眉宇之间也没有因为走出裘庄感到的轻松!
突如其来的身份谜团,让一片大好的形势……
突然又是一阵峰回路转!
而且这个突发情况,远比他们在山庄里经历的还要严重!
一个身份成疑的特务,将他们两人耍的团团转,误以为是自己人!
这对于一个特工组织来说,无疑是摧毁性的事情!
“可……可他为什么帮我们?!”
顾晓梦有些呼吸不上来,脑海里浮现李欢的面容!
心中已然六神无主!
她无法接受……李欢是敌人!
“今晚你请他去百乐门喝酒!”
吴志国却是十分冷静,他也想起了审讯里,李欢有意拖延时间的举动!
“你试探一下他!”
顾晓梦对于这个提议,没有拒绝,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
“武田长官,慢走!”
李欢下了车,目送着车上的武田面若死灰乘着汽车返回宪兵部,眼眸露出一丝寒光。
不出意外。
武田会被革职,然后以戴罪之身,遣返回东瀛。
而那个时候……
也是他痛下杀手的机会!
李欢拉了拉身上的黑色大衣,准备找辆车离开百草堂。
“滴!滴!”
就在这时,刺耳的鸣笛声在身后传来。
李欢面色不变的扭头看去,只见着后面一辆黑色的轿车行驶过来。
他看了一眼,双手塞入大衣里,走到了一边。
没想到的是,车辆却是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车窗缓缓摇了下来。
张司令那一张黑面,出现在他的眼前。
“李欢!”
“司令!”
李欢微微低头倾听,好奇张司令突然找来,为了什么。
“我希望特务处,以后姓剿,而不是姓日。”
张司令淡淡开口,眼神冷漠的瞥了过来:“你清楚了吗?!”
“谢张司令!”
李欢登时立正行礼:“我和特务处一定以张司令马首是瞻!”
听着这话,张司令那绷着的面容,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他抬手指着李欢,笑道:“你果然十分聪明,李欢,你赌对了!”
“回去之后,先当行动科科长兼副处长吧。”
说罢。
车窗重新升起。
发动机重新启动,汽车向着远方而去。
行动科科长!
李欢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
自己一心逃离这个深渊,可没想到,误打误撞之间,却是步步高升!
乘坐汽车回到剿总。
李欢下了车,向着特务处大楼走去。
“李队……李科……不对,处座!!”
“处座好!”
当他踏入特务处的大门,里面已经整齐的聚集了一堆清一色黑衣的特务。
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敬畏和慌张。
似乎都还在沉浸在突然到来不久的委任,感到措手不及。
李欢目光扫过这些人,微微颔首。
突然,他脚下一顿。
目光落在一张熟悉的面孔上!
簇拥着跟随的队长,特务们,全都一愣,顺着李欢的目光看去!
三五人之中,一个眼神闪躲,满脸慌张的大胡子,出现在所有人的眼中!
见着这人,所有人几乎心中咯噔一声!
几乎谁都知道……
一个星期前,李欢初来乍到的时候,只和一个人有明面上的矛盾!
“科……科长!”
大胡子声音都在颤抖,硬着头皮说了一声。
李欢迈步上前,抬手拍了拍对方的大脸:“将那条狗杀了,不然……”
他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迈步离去。
可是所有人都明白李欢话里头的意思,不把狗杀了,那么就杀了大胡子。
大胡子劫后余生般的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大口大口的喘息,双脚都发软。
“不愧是李狗……咳咳,这才上位,就这么着急将上一任的东西清除干净。”
大胡子嘟囔一声,却是不敢迟疑片刻。
相比八妞,李欢更像是一头吃人的恶犬,更让人害怕!
驱散身后这些特务,李欢来到处长办公室。
反手关上房门,摇动电话,让人将医疗室里接受治疗的那名女地下党带过来。
挂电话。
望着这个办公室,李欢来到办公椅上坐下,随手点了一支雪茄,抽拉出抽屉……
一打开,三五卷大洋,除此之外,还有一信封的中储券。
想来是王田香最近才收来的,还没来得及藏起来,也算是便宜他了。
看着这些,李欢估计值三五万。
不过,这仅仅是小惊喜。
李欢找了一个保险柜的钥匙,将一侧耳房的保险柜打开。
一叠叠绿油油的美刀,除此之外,便是十几根小黄鱼!
李欢啧啧两声,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上任就暴富了。
这些钱对他来说,倒也算是及时雨了!
至少,有利于跑路,生活也不必要拮据。
他翻翻找找,倒是没想到王田香这个老狐狸,只喜欢敛财,连一点绝密的情报都没有。
“笃!笃!”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李欢喊了一声进来,迈步走回办公室。
因为之前,他那‘杀人诛心’的建议,这名女地下党人身上的伤也算是养的三五成,脸上也见得血气。
见到李欢的那一刻,原本面无表情的女地下党人,顿时露出激动的欣喜。
等到特务离开后,对方更是起身敬礼!
“不用!”
李欢抬手虚压,轻声道:“身体如何,还能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