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种睥睨四方的气势,磅礴汇聚在了一处。
英姿勃发的吕布,高高的坐乘在赤兔马背上。
浑身微微发热。
他感觉自身的血脉,仿佛在渐渐的沸腾起来。
随着杀伐不断,他的胸中也是快速的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激动。
仿佛,这才是他真正渴望的生活方式。
吕布轻轻一夹马腹,胯下赤兔,便如一道红色的闪电一般,载着他疾驰纵出。
携惊世之杀意,对敌人进行狂暴轰杀,将自己的能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就是以最为干脆利落,最为直接粗暴的方式,将西凉军士兵的气势,统统都给踩在了脚下。
冷风呼啸,方天画戟锋芒毕露,仿佛有若隐若现的铮铮杀伐之音响起。
战意通天。
恐惧,就像是瘟疫一般。
在这一刻,疯狂的在每一个西凉军士兵的心头,肆意蔓延!
明明…他们才是人多势众的那一方。
却偏偏是对方一个人,就打的他们抱头鼠窜。
无法抗衡。
无法抵抗。
随着吕布的杀戮不断,西凉军士兵们抵抗的意志不断的被摧毁了。
“站住!”
“快点给我上!”
“你们听见没有。”
此时此刻的胡轸,望着直奔自己这边而来的,杀气腾腾的吕布,不由得下意识的嘶声力竭喊着。
面上苍白。
全然已然没有了,之前想要迫切找吕布进行复仇的煞气沸腾。
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已如白驹过隙,随风消逝。
“喝!”
那些作为胡轸他的心腹力量,冒死也要拦截在他身前的西凉士兵们,也是在此刻,纷纷怒吼。
想要通过人多和气势压制住对方。
但是,即便如此吕布行前的步伐,没有任何改变。
开玩笑,一千兵马全在的时候,他都没有惧怕过,更何况如今这些已经被他杀的支离破碎,闻风丧胆的家伙的报团取暖。
随着吕布的靠近。
这些人立刻结成阵式严阵以待,每个人的脸上,看上去有些凝重。
哪怕对方只有一人,西凉军士兵们却已然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
吕布继续靠近了,首先承受不住的便是这些士兵。
吕布甚至放慢了赤兔的速度,让他们感觉到了无视和羞辱。
愤怒与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们咬紧牙关,也准备先发制人。
“啊!”
领头的一名壮汉都伯,带着人大喝一声,咬牙切齿的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他身后的士兵们,也是一个个嗷嗷大叫的跟随。
仿佛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他们的声音,喊得大声一些,战斗力就能够随之变强一般。
其实这些西凉士兵真的不弱。
甚至面对普通人还算孔武有力,可是在如今吕布这样的超凡非人的变态人士的面前,也是不够看。
吕布并没有因为这些人的畏缩,就停止他的杀戮行为。
适当的显示自己武力,才能震慑到宵小之徒。
这一次,虽然只是一次赌约。
也同样是他证明自己恐怖威慑力的一次展示。
他甚至都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技巧,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动作…
方天画戟的刃锋,不断的挥斩而出。
本就是无可匹敌的差距。
加持了四象不过之力之后,真正爆发开来的威力,那就更是摧枯拉朽级别的。
不由分说,吕布的手中的方天画戟闪现而出,撕裂空气,闪电般斩向了身边这些露出一丝犹豫的家伙。
刷,刷,刷…
噗呲噗呲!
鬼神一样的恐怖之力赋予身上,赤兔宝马撒欢似的冲跃之下,众人甚至看不清吕布的身影。
只能看到一团火红的“火焰”在蔓延。
只能听到砍瓜切菜一般的撕裂之声。
几个呼吸之间,吕布的面前,就再也没有了能够站立的西凉士兵。
刚刚那波一拥而上的人,被吕布他毫不留情的尽数斩杀。
实力差不多的,一起上那叫围殴。
实力差太多的,一起上那叫送团灭,送人头。
对于这些自寻死路之人,吕布统统都是挥戟,免费的送他们去了阴曹地府。
对于这些动了杀心之人,自然需要以杀止杀。
停息战斗的最好方式。
便是快速的解决掉敌对的一方,那就根本打不起了。
“该结束了。”吕布的目光扫过附近,最终炯炯有神的落在了胡轸的身上。
这个距离,已经足够他一跃而擒杀对方了。
双腿微微发力。
胯下的赤兔宝马,也是瞬间会意。
修长沙而劲健的四肢,附于其间的条状肌肉,仿佛钢筋铸成一般,光洁的皮肤明亮如炽烈的火焰。
呼啸的狂风中,赤色鬃毛随风飘荡,如同一团燃烧的烈火,加速燃烧起来。
地面上,似有一团炫丽如火的光带在为之流转,如梦如幻。
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一路之上,方天画戟锋芒过处,无坚不摧。
在阵阵的惨嚎声中,温热的鲜血漫天狂溅,到处喷洒,肆意横流。
胡轸部下的各个士卒,在吕布冲锋之下,如波开浪裂,硬生生的给吕布“让”出来了一条道路来。
个个畏惧不已。
吕布杀上来后,多有争相逃窜之人。
“将军先走,我来断后!”旁边的亲卫见状,赶紧拍马而前,死命要为胡轸抵挡吕布。
吕布不屑的嘴角,微微上翘,手中方天画戟单手挥出。
嗤!
仅一合,吕布便斩之于马下。
又随手斩杀数名跟随着一起的胡轸亲卫。
而胡轸也不含糊,如此稍纵即逝机会,他紧紧把握住,夺路而逃。
这个时候,胡轸已经不报任何翻盘的希望了。
只要跑到董公面前,说自己认输就行了。
丢人,是丢人了一些。
可总要比丢命来的划算。
吕布见状,拍马穷追不舍。
胡轸胯下战马,又岂会是赤兔的对手。
后发先至。
胡轸的后方,很快就有沉重的破风之声传来。
一柄巨大的方天画戟,宛如死神凶器一般降临,狠狠的朝着胡轸的背后劈了过去,吓得他冷汗直冒,连忙回防。
呼呼呼!
划破空气,呜呜作响。
宛如催命的鬼音,映射着的太阳光芒,与金属光泽交相辉映,朝着胡轸极速而来,骇人至极。
方天画戟,狠狠的拍落在了胡轸的刀身。
铛!
吕布这一攻击打出的力量,实在是过于霸道一些。
胡轸持刀抵抗的双手因力竭弯曲下去,将刀一下子就扛于肩头。
更让人惊讶的是,就连胡轸胯下之马,也是随着这霸道力道的到来,直接四肢弯曲,倒在地上。
宛如千钧之力降临。
直接砸在胡轸的大刀之上,瞬间变形。
顷刻之后,随着吕布手中方天画戟的随意一挑,胡轸虎口崩裂,大刀便直接就因受力不住,飞了出去。
吕布还是留手收力了。
收放自如。
这种手段,就像是武侠小说中的那些超级高手。
想斩的东西,即使隔空,也能斩成两段。
不想斩的东西,就算是薄如纸片,仍旧不会伤及分毫。
这种境界,其实在在某种意义上,比单纯增加招式的破坏力,还要难办许多。
杀人,并非目的。
不过是为了平胸中之气。
若是无休止地杀戮,则会陷入魔障,影响自身。
哪怕是确实是想要杀掉胡轸,吕布也还是理智的留他一命。
“还有谁,要来送死?”吕布环顾四周,他的声音清冷,语气平和而淡漠。
看似平淡的声音,却是向四周如涟漪一般向四周散去。
顿时声势浩大,震撼非常。
吕布的眼神,徐徐扫过周遭所有人的面颊,并无任何杀意显露,却令所有人如堕冰窖。
那是足以让人心跳都为止暂停的浓郁煞气,四周的西凉士兵,被其所扫视之人,纷纷忍不住连连后退。
胡轸也已经心生俱意,额头处的冷汗不断冒出。
不过,他的身体就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制住,想要动,但是动不了。
“看看吧,纵尔有着千军万马在伴,又能如何?”吕布冷哼一声,昂首斜视被自己拍落在地上的胡轸,目光中透射着不屑,嘴角继续微微而动。
“在我眼中,你不过冢中枯骨,如何敢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
对于胡轸而言,那可真的是心灵和肉体上的双重打击。
“啊呀啊啊!”
疼痛与屈辱,疯狂的刺激着胡轸的神经,耻辱激发了他心中的愤怒。
“那就杀了我啊!吕奉先!”
极致的憋屈,使得胡轸不由再次握紧了双手,仰头发出了怒吼般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