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很快就找到了锦衣卫左千户。
拿出五十两银子的“润笔费”之后,千户大人果然很痛快的就给了他一份赦免文书。
拿着这份赦免文书,陈然又将系统空间的银子取出八百两,带着沈炼等人到教坊司为周妙彤赎身。
看到陈然真的拿了八百两银子为自己赎身,周妙彤不禁喜极而泣。
原本今天她将完璧之身交给陈然,是想着自己以后在教坊司必然沉沦下去,便将自己最美好的东西送给陈郎。
但陈然却非无情郎,转身竟然真的为她筹到了八百两银子,让她脱离苦海。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更何况是这样有情有义,拯救她脱离苦海的情郎。
想到这儿,周妙彤看着陈然,泪水已经决堤!
一旁的老鸨见陈然真的拿出八百两银子,身边又有卢剑星沈炼等一帮虎视眈眈的锦衣卫,登时不敢再找借口,痛痛快快的接过赦免文书,让他替周妙彤赎身。
老鸨还拉着周妙彤洒下了几滴鳄鱼眼泪:
“女儿啊,不是妈妈狠心,只是你一旦沦落到了教坊司,到最后只能做些迎来送往的营生!好在现在陈郎替你赎身了,以后你算是脱离苦海了!”
说着,又对陈然道:
“陈总旗,我家妙彤虽是教坊司出身,但你要娶她别的可以没有,新娘嫁衣和花轿却是不能少的!”
一旁的周妙彤却是羞红满面,低声道:
“不用了!有陈郎真心待我就够了……”
哪个女子对自己出嫁的时刻不是无比向往!
出身教坊司,她不敢奢求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但女孩子出嫁时的大红嫁衣和花轿,却是每个这个时代的女子的梦想!
所以,她嘴上虽然如此说,但一双美眸却忍不住看向陈然。
陈然笑道:
“老鸨,你今天就这句最像人话!“
“放心吧,我娶妙彤别的可以少,新娘嫁衣和花轿却是少不了的!“
听到这儿,周妙彤脸上笼罩着幸福的红云,只觉一颗心都似乎充满了喜悦与甜蜜。
……
一顶大红花轿,由两个轿夫抬着,从教坊司那边一直走到了陈然所在的细条胡同。
两边的路上不时有街坊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这花轿好像是从教坊司抬过来的!”
“听说是那个锦衣卫总旗陈然娶媳妇!”
“好家伙!这个陈然好歹祖上都是锦衣卫,竟然娶了个教坊司的媳妇,老陈家的棺材板怕是要压不住了!”
“教坊司的女子肯定美艳,这小陈就是见色起意!”
“漂亮又如何,好人家谁从教坊司娶媳妇!”
“别这样说,你知道从教坊司赎人要多少钱吗?还要官家出赦免文书呢,这陈然不止发了财,势力也见长啊!”
“……”
街边的围观者说什么的都有,而且都是说风凉话看笑话的居多。
陈然站在胡同口,耳边偶尔穿过一些只言片语,脸上却是波澜不惊。
好歹他是现代穿越过来的人,当然不会在意那些。
什么犯官之女,教坊司艺伎!
周妙彤可是完璧之身,而且真心对他。
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至于人言?
如果风凉话有用的话,那还要他腰间的绣春刀做什么!
一旁的沈炼三人见陈然站在巷子口,虽然街边颇多风言风语却不为所动,心中不禁更添了几分佩服。
陈兄不畏人言,不变初心,真是君子啊!
很快,花轿就到了巷子口。
陈然一撩轿帘,却见周妙彤一身火红嫁衣,头上还蒙着盖头,正低头坐在里面。
“娘子,随我回家吧!”
周妙彤一听,顿时浑身一颤,眼泪止不住的就流了下来。
这是幸福的眼泪。
娘子,家……
多么美好的字眼啊!
从今天开始,她再也不是一个流落教坊司,无依无靠任人欺辱的风尘女子了!
陈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牵着她走出花轿,然后就将她背在了身后,驮着她走进了胡同里的家。
陈然的家很简陋,只是一座小院,三间瓦房,但收拾的却很干净。
沈炼三人已经帮他布置了一番,门口挂了大红灯笼,还贴了喜字,算是有了新婚的气氛!
陈然将周妙彤背到了卧室,让她先在里面休息,转身就去外面招呼客人去了。
今天来喝喜酒的人并不多,锦衣卫的同僚中陈然只请了沈炼三人,其余都是旁边的街坊邻居。
有身份的人自然也不会到此。
一来是因为陈然的锦衣卫身份。
现在大明到处动荡,锦衣卫杀的人头滚滚,寻常人根本不敢招惹。
二来陈然娶的是教坊司女子。
除了这些都是贩夫走卒的街坊邻居之外,有身份的人根本不可能过来,生怕玷污了自己的身份!
陈然也不愿意请那些虎狼同事过来。
虽然人少,也没有吹鼓手,但大院子里喜酒却是摆了满满几桌。
沈炼卢剑星还有靳一川都喝的面红耳赤,心中却是由衷的替陈然高兴。
酒酣人散,陈然关上院门回到里屋。
却见周妙彤一身嫁衣红布蒙头,依然坐在床上没有动。
大红嫁衣虽然宽大,却仍隐约勾勒出玲珑曲线!
陈然一手揭开盖头,却见周妙彤那张亦喜亦嗔满含羞涩的面容露了出来。
盖头与花烛的红光之下,更显得她肤如凝脂,眸如春水,唇润如樱!
美的不可方物!
更难得的是,她身上那种出身大家闺范的书卷气质,更是寻常凡俗女子难以比拟的!
陈然看着周妙彤,心中也不禁十分欢喜。
什么教坊司,犯官之女?
婚姻就像鞋子,只有穿的人才知道会有多快乐!
“娘子,你……”
“你叫我什么?”
周妙彤宜喜宜嗔的看着他。
“我叫你娘子啊,你莫非不喜?“
周妙彤满脸红霞,含羞带喜的看着他:
“我喜欢你叫我娘子,只是想多听你叫一声……“
听到她娇羞软糯的话语,陈然也不禁心头一荡,随即展臂揽住了她的纤腰,然后张口一吹。
红烛摇曳挣扎了一下,终于乖乖的褪去了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