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见陈然将自己捆在了桌子上,心中惊惧不已。
这时,陈然却将屋角的一桶水提了过来,然后将刚才盖住黄金和银票的布拿了出来,在水桶里浸湿。
将布巾完全浸湿后,陈然将其展开,然后盖在了魏忠贤的脸上。
魏忠贤顿时一阵窒息。
但他现在还没有体会到这种酷刑的可怕,心中还在想:
这玩意也叫刑罚?
就在这时,陈然却提起水桶,将水慢慢的浇在魏忠贤的脸上。
魏忠贤顿时感觉自己好像即将被溺死一般。
这是完全的窒息和被淹死的感觉!
水不断涌入鼻孔嘴巴,但毛巾却又防止他把水吐出来,并完全隔绝了空气。
即使他屏住呼吸,仍然感觉空气像是被全部抽走,整个肺部在被不断抽空,由此带来的这种溺水的绝望与痛苦,可以一直持续几分钟!
超过三分钟,受刑人就会大小便失禁,甚至眼睛和鼻孔嘴巴里都会有血液渗出!
但最可怕的地方是,这样的刑罚完全看不出一丝伤痕!
以此时的仵作勘验水平,几乎看不出一丝破绽!
这就是水刑!
陈然决意逼问出魏忠贤的财富所藏之处,但决不能让人看到魏忠贤受过酷刑的痕迹。
他也不能像原片中那样,一把火将尸体烧了。
那样的话,赵敬忠与崇祯依然会有所怀疑!
所以,水刑就成了他的最优解!
这种酷刑,即使是后世受过专业训练和酷刑演练的情报局特工,也是完全承受不住的。
更何况魏忠贤这样一个多年养尊处优,从来没有受过罪的老人!
魏忠贤在水刑之下,果然痛苦的浑身都在挣扎抽搐,但他的四肢都已经被捆绑在桌腿上,完全无法逃离,只能忍受着这种酷刑的折磨!
这时,丁修走到了门口。
他已经斩杀了那个白衣少年后,看到陈然正在往魏忠贤脸上浇水,不禁心中极为奇怪,但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口。
陈然估摸着已经差不多两分多钟时间,便停止了手里的浇水动作,并将魏忠贤脸上的湿布揭开。
魏忠贤顿时如溺水得救的人一样,先是咳出了大口的水,然后便大口喘息着,眼中满是痛苦与恐惧。
“没有人能够承受住两次以上的这种刑罚,这可比诏狱那些烙铁皮鞭铁鞋子之类的东西可怕多了!”
陈然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而且,这样的刑罚完全看不到伤痕!”
魏忠贤大口喘息了一会,脑中逐渐变为清醒。
“不要……”
这种酷刑,可怕之处就是让你可以一直体验这种溺水而亡的过程!
只要陈然愿意,可以无限循环许多遍!
但是,即使是后世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工,也基本承受不住两次!
而魏忠贤已经完全不想再忍受第二遍!
陈然冷笑: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财宝都藏在哪儿了吗?”
魏忠贤喘息着,答道:
“财宝我……分成了两份,一份就藏在京城,另一份在……在栖霞山!“
栖霞山?
陈然不禁眉头一皱。
魏忠贤把一部分金银珠宝藏在京城,这个陈然能猜到,
但陈然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将大部分财宝藏在了栖霞山!
想了一下,陈然忽的恍然大悟。
魏忠贤早就已经为自己安排好了后路!
栖霞山地处胶东,距离海边的威海卫和登州不过百里!
如果朝堂有什么变动,他完全可以悄悄到达栖霞山,拿着所有的金银珠宝乘船出海,彻底离开大明!
想明白了这些,陈然冷冷道:
“这些财宝的具体方位在哪儿,告诉我!”
魏忠贤已经喘匀了气,颓然道:
“具体方位我绘制了两张图,图就藏在我的腰带里!”
陈然伸手解开了魏忠贤的腰带,却见镶金嵌玉的腰带之间,果然藏有暗囊,囊中有两块叠的很薄的丝绢。
展开一看,却正是两张藏宝图!
陈然看了一眼两张藏宝图后,很快就确认其中并没有假,随即就将其藏在了怀里。
魏忠贤躺在桌子上,却冷笑了一声:
“你替崇祯小儿拿回了那么多钱,怕也逃不过兔死狗烹的命运!”
陈然淡淡一笑:
“谁说我会把它们交给崇祯!”
听到陈然的话,魏忠贤好像明白了什么,忽然狰狞的笑了起来:
“你不是赵敬忠的人,也不想把钱交给崇祯,有意思……”
“看来你是想中饱私囊,这么多钱,你有那个命独自享受吗?”
陈然冷冷看向魏忠贤:
“你大权独揽八年,自己倒是享尽了荣华富贵!“
“现在外有蛮族虎视眈眈,内有流寇祸乱百姓,朝堂上还有东林党祸乱朝政,整个大明如今已如大厦将倾,这都是拜你们所赐!”
“这些钱,我会拿来养兵,强军,想办法还华夏一个崭新的天地!”
魏忠贤听了,却不禁冷笑了起来:
“就凭你?”
”就凭我!“
陈然这三个字说的斩钉截铁,似充满了自信!
夜色下,他的眸子灿若晨星,里面满是自信与执着的光!
魏忠贤转头看着他,眼神逐渐由不信转为了惊讶,到最后甚至有了几分佩服。
默然良久,魏忠贤忽然叹息了一声:
“你若真能如此,老夫这些银子也算是有了好去处,死了也就不枉了!”
陈然转脸淡淡一笑:
“你的死绝对不会没有意义!”
“你的脑袋我会拿回去交给崇祯,给他一个交代。顺便跟赵敬忠换一个身份!“
“这个身份,可以让我在某个地方迅速发育,锻炼出一支强军,拯救这个岌岌可危的天下!”
说罢,陈然忽然举起绣春刀,朝魏忠贤的脖子上就一刀斩落。
嚓!
魏忠贤的脑袋瞬间就如熟透了的西瓜般从桌子上滚落,咕噜噜滚到了地上。
鲜血却如涌泉,瞬间撒了一地!
陈然转手一刀,将魏忠贤手脚上的绳索切断,然后将他的尸体踢到地上,转身提起地上魏忠贤的脑袋,用那块湿布包裹着提了起来。
他转身带着丁修来到楼下。
沈炼靳一川还有卢剑星方城四人,正带着八十名戚家军刀手肃然站在雨中。
院子里,横七竖八的都是死士的尸体。
陈然提起魏忠贤的脑袋,举到了半空:
“魏阉头颅已经拿到,咱们休息一下,即可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