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晓晓看着离开的顾磊，脑海里回想起他的话。
十一班，自己真的可以抱十一班的团吗？可是大家看起来，好像并不怎么喜欢她。
她又该怎么讨好大家？还不是都一样？
可是为什么顾磊又说不用讨好，自然相处？什么是自然相处……
一时间，边晓晓竟然发现自己连自然相处四个字都不会了。除了讨好，她想不到还能有别的办法能跟别人拉进距离的。
晚上回到家，她还是习惯性跟大家开视频，习惯性吐槽一样没营养的话题，以及吐槽学校里哪个招男同学喜欢的女生，背地里有多恶心，多丑陋。
她附和着，认同着，陪笑着。
可是挂电话的时候，她连比心都没说完，人家已经全都挂断电话了。
哪怕后面她们再在群里聊天，她发的集训十天的话，也依旧没有人看到，没有人理会。
“边晓晓，你以后是十一班的人了。而且那些小姐妹，也不值得你去巴结她们什么。你在她们眼里，就像一条呼来喝去的宠物狗，明白吗？”
“她们都知道你喜欢巴结她们，她们也享受着你巴结她们优越感，享受着你带给她们的事物，享受着你跟在她们屁股后面当一条哈巴狗。”
顾磊的话在她脑海中再次响起，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
她失魂落魄的坐在那，想哭又哭不出来，笑容里尽是自嘲，悲凉。
就那么过去了大概二十分钟，边晓晓仿佛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她加了顾磊的微信，又问他要了QQ，要建群。
顾磊给了边晓晓，转头问程雨衫，“我老了吗？”
“什么？”程雨衫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你们都用QQ，就我自己习惯用微信。”
程雨衫耸肩，“可能玩QQ的多吧。”
顾磊不说话了，不过随即他就接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边晓晓加了他的QQ，还组建了一个群。
程雨衫的手机也响了，同样她也在那个群里。
“最渣的我们，成团啦～”
顾磊看着边晓晓发的消息，以及群名字，不由得笑出了声。
“那我肯定是渣堆里，最耀眼的少年。”同样的臭屁，同样的自恋。
程雨衫擦擦手，也看了手机。
她抬头看了一眼顾磊，脸上再次出现有些无奈还有点宠溺的笑意。
不过她除了跟顾磊的时候，在别处她依旧是高冷的，不爱说话的。所以，她只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随后她就没有再看手机，继续忙碌了。
“你还会包饺子？”顾磊在一旁喝着茶，看着程雨衫像个贤妻良母一样，有模有样的在那包饺子。
他回到家的时候也很意外，而且他回来的时候，程雨衫连饺子皮都擀好了。
“我没有什么不会的，你忘了？”
确实，这些天程雨衫对他和这个家的照顾，都没话说。
两个人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陷入了些许沉默。
顾磊在看少年华夏说的词曲谱，打算在十天集训之后，就去找录音棚录出来，发布出去。
程雨衫则是在考虑着，到底要不要跟顾磊说。
“你，能不能再给我拿点钱？”她的语气又不好意思，有试探。
“好。”
“你……不问我干什么？”
“学校集训呗。”顾磊放下手机，“我都说了，是包养。所以你的上学费，生活费，我都包下了。”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因为以后我也不会不好意思。”
程雨衫的脸颊绯红，虽然但是，她还是对顾磊充满了感激。
“你今天又回去了吧？”
“嗯。”程雨衫不想再回那个家了，可是她不回去，集训费对她来说，又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虽然顾磊之前给她的还有剩余，可是还不够。
她唯一习惯开口要钱的，就是她妈妈。哪怕顾磊说了是包养，说了是交易。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经常问他要钱，让她来解决生活问题，还是有些不太好。
“没要到？”
“嗯。”
顾磊放下手机，“是我疏忽了，以后学校需要什么费用你不用开口，回到家我就会给你的。”
他也可以直接给双份，可是程雨衫不是不想在学校暴露，她被自己包养的事吗。
“谢谢。”这一声谢谢，声音特别小。
顾磊又说:“其实这次你回去，也想看看你妈的处境吧？”
程雨衫眼神里有些钦佩，感觉她想干什么，顾磊一眼就能看出来。
“嗯，还是跟以前一样。只不过要照顾周伟峰，比较累。”
“所以说，你看吧。”顾磊坐到程雨衫对面，“我都说了，他不会想着报警，也没力气欺负你妈。”
“这个时候但凡你妈泼辣点，打也把他打服了。”
可惜啊，她妈也是个忍气吞声的主。程雨衫之前那样忍气吞声，也是她教育的。
程雨衫觉得顾磊说的对，可是她说服不了陆俏。那么多年，陆俏都是那么过来的。想改掉几十年如一日的习惯，除非遭受到很大的打击或重创。
就好像她一样，改过来忍气吞声的习惯，是发现了被周伟峰安装摄像头。
否则，只靠别人劝说，是没用的。
程雨衫顿了一下说:“我妈说，周伟峰摔伤的这段时间，家里花了不少钱。为了不让他不高兴，我……”
“好了。”顾磊打断她，“不要再想不开心的事了，反正以后有我在，你就摆脱那个噩梦一样的家庭了。”
程雨衫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雨衫。”
“嗯？”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呀？”
程雨衫脸再次悄红，“才没有。”
“哦。”顾磊憋着笑，也没有再继续。
程雨衫干脆把包饺子的工作转移到厨房了，不能被被他调侃了。
顾磊看着她的动作，笑而不语。
语言可以骗人，但眼神不会。做出的事，也同样不会骗人。
白天她还说，以为自己想家了，晚上就包了饺子给他吃。
女人啊～
哦不对，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