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支持我,是为了什么?”张扬第一个问道。
十三妹笑道:“那还用说吗?你以为钵兰街的打仔很多?”
钵兰街的女人和马夫很多,但是打仔吗,基本没有。
“我现在身边可就一个人,你确定?”张扬耸了耸肩。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啊。”十三妹说,“回头我让人送三百万过去,你别推辞啊!”
“铜锣湾的扛把子!”
十三妹都这么说了,张扬也不好推辞。
三百万,如果还拿不下铜锣湾,那张扬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那就多谢了。一个月后,铜锣湾,我请你喝酒。”
“我等你!”十三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张扬拉着邓卓,从茶馆中出来,此时除了宾尼虎韩宾外,几乎所有的堂主都已经离开。
韩宾打开窗户,冲着张扬挥了挥手,“张扬,我们聊聊。”
张扬皱了皱眉,慢悠悠的往前走去。
韩宾说道:“你和十三妹说了什么?”
“好奇?你自己去找她啊。”张扬说道。
韩宾勃然大怒,“你就这样和我说话?我可是社团堂主”
张扬很不喜欢有人拿着自己的资历来欺负人。
在这个圈子里,实力才是硬道理,如果资历有用,还不如按照资历来选龙头。
“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一步!”张扬连看都没看韩宾一眼,挥了挥手,扬长而去。
在他心中,洪兴这些人,迟早是要倒下的。
既然如此,何必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当他们回到芭芭娜酒吧,黄毛仔的事情已经传开,所有人都用敬畏而恐惧的目光看着张扬。
这个时候,十三妹的马夫提着一只大箱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扬哥,这是十三姐吩咐我带过来的。”那名马夫一脸恭敬的对张扬说道。
张扬把公文包打开,里面是一股淡淡的墨香,令人陶醉。
“你回去后,替我谢过十三妹。”张扬说着,从里掏出了十万块钱,递给了马夫。
马夫大喜,连声道谢,扬长而去。
一次跑腿就是一万块!
这一幕,震惊了整个酒吧。
张扬拿了五十万给一个手下。
“蒋生说的,给黄毛仔三十万的安家费,剩下的二十万,大家平分吧。”张扬一巴掌拍在公文包上,平静的道,“你们都是跟着我的,我不能让你们吃亏。”
“一百万招兵,一百五十万,用来给兄弟们当安家费。”
“受伤了,我负责,挂了三十万安家费!”
吹水华等人,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许多。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箱子里的那些钱。
自己区区一个废物的命,根本不值三十万!
张扬这话一说出来,恐怕许多人都会蜂拥而至,想要拜入他门下。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在赤柱里呆了五年,一无所有,手下也就那么几个人。
最重要的是,他还背负着背叛老大的骂名。
不把自己的名声洗干净,不收买人心,谁会为他卖命?
说好了一个月内攻下铜锣湾,那就一定要在一个月内攻下!
就算是耶稣来了,也改变不了!
张扬花了一百万招兵的事情,很快就在港岛传开了。
一百五十万的抚恤金,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好几个社团的老大,堂口堂主都在破口大骂疯子扬是不是疯了。
他这样做,岂不是将安家费,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太多的话,自己心疼。
如果给得太少,手下肯定议论。甚至没有人愿意为他卖命。
张扬的所作所为,虽然得罪了很多人,但也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
湾仔
修理厂。
爆湿扬浑身是油,拎着一把扳手,走出汽修室。
“咣咣咣”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用手中的扳手狠狠地敲了一下吊马,把周围的机械师都吓了一跳。
“铜锣湾的扬哥,仔摇人,一百万的摇人费,一百五十万的安家费,想赚钱的跟我走!”
机械师虽然是靠技术吃饭的,工资也不低。
但港岛的房价,却在不断上涨,他们就算倾家荡产,也买不起这么贵的房子。
这么好的机会,谁也不想错过!
爆湿扬当即率领十余人,朝铜锣湾方向赶去。
这只是只是其中一个小插曲,很多人都想发大财。
…………
屯门……
路边摊。
胖子抓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然后将酒瓶往地上一扔。
“哗啦”
瓶子摔得粉碎。
肥虱眼睛都红了,大声道:“弟兄们,铜锣湾的扬哥吹哨,谁有胆量,就跟我肥虱走一趟。”
“你们和我一样,都是被其他社团看不起的烂仔!”
“这次要是把扬哥给推上去了,下一个上位的机会可能就是我们!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扬眉吐气了!”
“想要出人头地的,跟我来。”
“我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臭虫,我要做一只雄狮,百兽之王!”
肥虱一挥手,一群没有任何组织背景的混混,立刻响应。
江湖中人,无惧生死,但求一飞冲天!
…………
“元朗。”
赌场。
大头飞将扑克牌一推,站起来喊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今天晚上铜锣湾有一场好戏要上演,你们要不要一起?”
“你在说什么?”
“疯子扬,就是在赤柱里被关了五年的那个。”
“是他!有好戏看了。”
“走吧,疯子扬很厉害的,今天晚上一定会有好戏看,我也去。”
“开盘口了吗?我想买疯子扬能拿下多少地盘!”
“洪兴早就说了,疯子扬和陈浩南谁能把铜锣湾打成清一色谁就是铜锣湾的扛把子。这下铜锣湾可热闹啦!”
…………
“南哥,疯子扬要动手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出手了?”
“不错!南哥,要不你也摇人吧,肯定比疯子扬摇的人多!”
陈浩南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轻蔑道:“一哥已经过时的破四九,还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
“这样的大张旗鼓,很可能会引起其他社团的围攻。”
“他死了,我自然而然的就上位了。”
“再者说,即便他侥幸胜了,又能带多少人来?”
“我们身为他的兄弟,替他看场子,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这样的好事,不是比用刀子打架要好得多吗?”
陈浩南指了指自己的脑门,道:“你要知道,出来混要吃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