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说:“董油条这个名字怪怪的,她是个老油条?”
吉利说:“这不是她的真实名字,今天早上,她给我送过油条。”
平儿“扑哧”笑了出来,说:“这点小事,既然爷发了话,也不必请示奶奶,平儿就搞定了!”
吉利点了点头,说:“平儿给爷办事,爷没事就办平儿。”
平儿再次红了脸,抿嘴笑道:“爷等着办奶奶吧,平儿这就给爷办事去!”
随着平儿一声令下,刚解散了不久的巡逻队,又集合了。
平儿没有废话,直接说:“刚刚提拔的那位姓董的副队长,站出来。”
董油条出列,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语气更是毕恭毕敬:“不知平姑娘有什么指示?奴婢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平儿淡淡地说:“第一,撤销你的副队长职务。第二,撵出巡逻队!第三,撵出荣国府,永不录用!领了你的月钱,带了属于你的东西,滚蛋吧!在今天日落之前,必须离开荣国府!”
董油条脸上的笑容僵硬了,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真是一个晴天霹雳!
包括苗麻子在内的巡逻队员们,也都愣住了,不知道董油条得罪了哪路神仙!
董油条失态地叫了起来:“平姑娘,为什么要撵我走?请给我一个理由!”
平儿笑了:“这个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理由!给你的理由,就是五个字:看你不顺眼!”
有的队员忍不住笑了出来。
董油条声嘶力竭地大叫:“平姑娘,我要举报!”
不经平儿允许,董油条就喋喋不休地控诉起了苗麻子,说她明知道吉利得罪了琏二奶奶,还与吉利拉拉扯扯,藕断丝连。
平儿有些怜悯地看了董油条一眼,暗想:“你要是也与爷拉拉扯扯,藕断丝连,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了!”
平儿把脸一沉,向苗麻子道:“赶紧派人,把这个姓董的女人赶出去!这种人品的人留在府里,早晚是个祸害!”
苗麻子一口唾沫吐在了董油条的鼻子上,破口大骂:“贱人!你临死还要抓个垫背的?”
……
王凤姐去见王夫人,主要是汇报吉利的事情。
让王凤姐有些意外的是:王夫人并没有表现出不满意的样子!
王夫人轻轻地啜了一口茶,问:“为什么突然撤了吉利的职?”
王凤姐按照吉利叮嘱的,说:“太太可能也知道:对周瑞和赖大的抄家,吉利其实是擅自行事的!长此以往,吉利必将飞扬跋扈,形成尾大不掉之势!”
王夫人连连点头,说:“你读书不多,可能不知道:历史上,有些奴才挟制了主子,有些太监控制了皇帝,便属于吉利这种情况!”
王凤姐说:“而且,吉利动不动就抄人的家,弄得府上的下人们,人人自危,违背了祖宗的仁慈之心。”
王夫人再次点头,说:“对周瑞和赖大的两次抄家,虽然为府上搞到了些钱,却也让老太太伤心了好多天!你对吉利的处理,很及时!”
然后,王夫人话锋一转:“吉利在府上是呆不下去了,在他离开之前,要给他一大笔钱,免得人家说我们卸磨杀驴。”
王凤姐说:“太太请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当王凤姐回到住处的时候,门口的丰儿低声说:“奶奶,吉利在屋里等您回来呢。”
王凤姐板起了脸,说:“太太吩咐了,在撵走吉利之前,须得好好地安抚他!你守在门口,任何人不得进去!”
丰儿肃然道:“是,奶奶!”
吉利正坐在屋里喝茶,看到王凤姐来了,依然大刀金刀地坐着,淡淡地说了句:“回来了?”
王凤姐一屁股坐在了吉利的膝盖上,笑道:“这可是世界上最舒服的座位了!”
吉利扳过了王凤姐的身体,与王凤姐脸对着脸。
然后,吉利笑了:“凤辣子啊,经过爷这些天的滋润,你的小脸蛋,似乎比以前还要娇嫩了!你是娇艳的鲜花,爷是辛勤的园丁。”
王凤姐撅起了她的樱桃小嘴,娇声道:“凤辣子是老祖宗叫的,爷怎么跟着学呢?”
吉利眼珠转了转,问:“我应该叫你什么才好?”
王凤姐说:“没人的时候,爷就叫人家凤儿吧,或者小凤。”
吉利毫不客气地说:“你又在老黄瓜刷绿漆,装嫩了!”
受到了吉利的奚落,王凤姐却是毫无羞愧之意。
看到吉利在喝茶,王凤姐说:“凤儿也要喝茶。”
吉利没好气地说:“自己喝!”
王凤姐却说:“凤儿要爷亲口喂水。”
于是,吉利先喝一口茶水,再吐在王凤姐的嘴里。
刚开始时,还溅出些茶水,后来,双方就配合默契,溅不出一点水了。
吉利暗想:“她这是想到要与我分别一段时间了,这才分外的腻人!要是贾琏一步闯进一,看到这一幕,是不是要活活地气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丰儿的高呼:“奶奶,二爷回来了!”
王凤姐吓了一跳,说:“我家那死鬼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