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利看来,王凤姐和平儿,都是他的女人,可谓“手心手背都是肉”。
而且,今天夜里说的话,事关重大,应该让两个女人都听一听。
王凤姐的本意,是嫌平儿碍眼,撵走平儿之后,她就可以与吉利一起上炕了!
吉利一边玩弄着王凤姐的脸蛋,一边说:“今天夜里,我说的话,很重要,你们两个狐狸精,都给老子听好了!”
听到吉利用“狐狸精”来评价自己,无论是王凤姐,还是平儿,都没有异议。
吉利说:“你家那个死鬼贾琏,应该快回来了!他一回来,老子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地搞你俩了!因此呢,为了咱们仨,能够长久地在一起,就得筹划一条长久之计!”
由于王凤姐倚在吉利的怀里,吉利自然看不到王凤姐的愁容,却能听到她话中的凄婉之意——
“与你睡在一起的这几个晚上,让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乐!就算是现在死了,也不枉今生了。”
平儿说话了:“奶奶说得对!我无意中听林姑娘念过一句诗词,叫什么来呢?”
就在平儿思索的时候,吉利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平儿连声称是,顺便拍了吉利一记马屁:“爷的博学多才,几乎不亚于林姑娘和宝姑娘了!”
吉利说:“要想名正言顺地得到你俩,就必须比你家那死鬼混得好!要想比你家死鬼混得好,就必须走出这个荣国府!”
平儿吃惊地看着吉利。
王凤姐也转过了头,吃惊地看着吉利。
因为她俩虽然是女流之身,却也知道一个事实:目前的大顺朝,阶层早已固定。一介平民,要想实现阶级的跨越,实在是难于登天!
此时此刻,吉利与王凤姐,脸对着脸,相距仅有几寸。
吉利完全能够感受到王凤姐的吐气如兰。
灯光下,近距离地观察王凤姐,吉利发现王凤姐虽然年过二十了,脸蛋却是吹弹得破,娇嫩如二八少女。
在王凤姐的脸蛋上,重重地扭了一把,吉利说了下去——
“在乱世的话,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和尚道士,都有成为王侯、甚至开国皇帝的机会。但是,在目前这个所谓的盛世,像我这样的平民百姓,要想彻底地翻身,唯有立下很大的军功,才有封侯的机会!”
王凤姐问:“你想从军?”
吉利肯定地说:“是的!数十年来,我大顺朝,一直被胡虏压得抬不起头来!”
王凤姐说:“是的,今天宫里的夏公公来了,说最近由于胡虏进犯边关,皇帝很是心烦。”
熟悉剧情的吉利,自然知道王凤姐所说的“夏公公”,便是皇帝的心腹太监夏守忠!
吉利还知道,夏守忠经常来荣国府“打秋风”,这一次敲诈五百两,再一次敲诈三百两。荣国府上下,对夏守忠都是不胜其烦,却得罪不起,只能虚与委蛇。
王凤姐檀口轻启,在吉利的脸上,吻了一口,说:“你执我的亲笔信,去见我大伯吧!我大伯见了信,一定会重用你!”
吉利自然知道,王凤姐的大伯,便是现任九省统制的王子腾!绝对的官场大佬,位高权重。
目前,贾、王、史、薛四大家族,以王家的风头最盛。
对于王凤姐的表态,纵然是两世为人的吉利,心中也有些小感动:“当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啊,她有这份心,不枉了老子睡她一场!”
吉利却摇了摇头,说:“我不会去你大伯那里的。”
王凤姐和平儿都很吃惊,异口同声地问:“为什么?”
吉利不疾不徐地说:“你大伯原来担任京营节度使,这个职位与九省统制相比,那个更重要?”
王凤姐说:“京营节度使拱卫京师,显然更为重要。”
吉利说:“因此呢,你大伯由京营节度使,出任九省统制,是典型的明升暗降!这说明,皇帝对你们四大家族,已产生了戒备之心!”
王凤姐不禁凛然心惊,问:“在大顺朝打江山的时候,我四大家族可是出了大力的!难道皇帝是想卸磨杀驴了?”
吉利冷笑一声:“贾蓉的老婆秦可卿死后,你们贾府把葬礼办得惊天动地,就连以北静王为首的‘四王八公’,也一齐到场了!这明显违反了朝廷的规距!皇帝不怀疑你们,那才叫怪呢。”
王凤姐说:“但是,如果皇帝怀疑贾府,大小姐怎么就封妃了?”
吉利自然知道,王凤姐口中的“大小姐”,便是指贾宝玉的嫡姐贾元春,现任凤藻宫贵妃。
吉利冷笑:“皇帝那样做,既是为了拉拢贾府,也是为了分化‘四王八公’等勋贵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