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妈耐着性子,问贾瑞道——
“贾将军,请问你何时放了我儿子?”
贾瑞两手一摊,为难地说——
“薛夫人,令郎的事情,有些难办啊!”
薛姨妈一下子就急眼了——
五千两白花花的银子送上了,儿子美貌的侍妾也送出去了,竟然是“难办”?你早说“难办”的话,我把银子和香菱送给“好办”的人啊!
强忍着满腔的怒气,薛姨妈问——
“贾将军,怎么就难办了呢?”
贾瑞不紧不慢地说——
“薛夫人啊,本来嘛,令郎如果只是私通茜香国间谍的话,我还是能够勉强摆平的!令郎呢,现在就可以跟着你回去了!只不过,事情出现了意外。”
薛姨妈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急问——
“出了什么意外?”
贾瑞笑了,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着薛姨妈。
如果这个时候,贾瑞所看的对象,是薛宝钗,那么,贾瑞一定会被认定为色鬼!
但是,薛姨妈年纪大了,容色已衰,自然就不在意贾瑞看她了!
不过,薛姨妈还是被看得心头发毛,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贾瑞慢条斯理地问——
“薛夫人,你们薛家作为皇商,当年与义忠亲王老千岁,有什么关系?”
薛姨妈立即神色大变,尖声叫道——
“什么义忠亲王老千岁?我不知道!”
薛姨妈就如同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儿。
贾瑞不疾不徐地说——
“义忠亲王老千岁,为自己准备了一口上好的棺材,存放在你们薛家。后来,义忠亲王老千岁坏了事,没来及用,那口棺材就留在你们薛家了。可有此事?”
薛姨妈立即回答:“没有的事!”
贾瑞没有生气,不温不火地说——
“贾珍的儿媳妇秦氏去世的时候,缺少一口上好的棺材。于是,令郎就把原本是义忠亲王老千岁使用的棺材,给秦氏用了。可有此事?”
薛姨妈一口咬定:“没有的事!”
贾瑞呵呵笑了起来——
“薛夫人,你不承认,也不管用的!因为令郎早已招供了!”
说完,贾瑞把一份供状,交给了薛姨妈。
薛姨妈一看,认得是薛蟠的字迹,就要撕毁。
贾瑞笑道——
“没用的!令郎一共写下了三份!这一份,薛夫人可以带回家,慢慢欣赏。”
薛姨妈两眼呈现出了绝望之色。
贾瑞含笑说——
“薛夫人,你知道的,与义忠亲王老千岁有勾结的人,视同谋逆啊!”
薛姨妈恳求道:“贾将军,我想见我儿子一面。”
贾瑞摇了摇头,说:“不可以的!要是你们母子串供,怎么办?我不得不防啊!”
说完,贾瑞看着薛姨妈说——
“薛夫人,令郎虽然犯下了大罪,却并不是不能通融。”
薛姨妈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赶紧说——
“请贾将军指点一条明路!”
贾瑞贼兮兮地笑了——
“令爱天下绝色,如果薛夫人肯把令爱送给我做侍妾,令郎自可平安回家。”
薛姨妈面色惨然,如同被人当众抽了一记耳光!
片刻后,薛姨妈说——
“贾将军,我愿意把女儿许配给你!咱们可以先定下亲,你再放了我儿子,然后,娶我女儿,可以吗?”
贾瑞很坚决地摇了摇头,说——
“薛夫人啊,我这个人,可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如果咱们定下了亲,我了你儿子,你却悔婚了,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薛姨妈还想说什么,贾瑞却阻止薛姨妈说下去,说——
“薛夫人,这件事,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必须是:我先睡了你的女儿,再放你的儿子!”
薛姨妈说:“我可以多给你钱!”
贾瑞说——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对令爱,必欲得之而后快!”
薛姨妈走的时候,踉踉跄跄,一副如丧考妣的神情。
贾瑞把目光投向了香菱。
也不知是害羞,还是害怕,香菱低下了头。
贾瑞严厉地说——
“香菱,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爷的女人了!爷就是你的天!爷罩着你,但是,你对爷不得有半点的违逆!你听到了吗?”
香菱低声说:“奴婢听到了!”
贾瑞依然严厉地说:“爷命令你:抬起头来!”
香菱如同受了惊的小鹿,抬起了头。
贾瑞伸出手,似乎是要摸香菱的鼻子,却故意显出了手臂够不起的模样。
香菱犹豫了一下,把鼻尖凑向了贾瑞的手。
贾瑞在香菱的鼻子上轻轻一捏,哈哈大笑。
然后,贾瑞带着香菱,进入了薛蟠的牢房。
当着薛蟠的面,贾瑞把香菱拥入怀中,话却是说给薛蟠听的——
“呆霸王啊,以前的时候,你不是要拿刀砍我吗?现在,你的女人变成了我的女人,就问你服还是不服?”
薛蟠的话中,充满了痛苦、愤怒和悲伤——
“我服!”
贾瑞先命薛蟠抬起头,又把香菱从怀中推开,命令她——
“唾其面!”
香菱对薛蟠敬畏惯了,此时此刻,哪敢对以前的主子吐唾沫?
贾瑞伸手,在香菱的俏脸上,重重地扭了一把,厉声道——
“你不听爷的话,难道就不怕爷把你卖入青楼?”
香菱这才害怕了,小嘴一张,一口唾沫就吐在了薛蟠的脸上!
薛蟠发出了野兽一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