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朝的京师长安,从外到内,分为京城、皇城、宫城三部分。
最里面的,是宫城,这里是皇帝居住和办公的地方,包括了上早朝的金銮殿。
皇城居住的,多是达官贵人和富商。
宁国府和荣国府,是属于皇城,距离宫城不远。
平民百姓,基本上居住在最外围的京城。
而茜香国师红木摆设的擂台,就位于皇城和京城的交界地带。
早晨,在贾瑞抵达擂台之前,王凤姐就派人,把一口黑色的棺材送过来了。
这种“人未到,棺材先到”的做法,一下子引起了观众的注意。
等到贾瑞施施然抵达的时候,自然是万众瞩目。
贾瑞先被引领到了擂台后面的棚子,在大顺朝和茜香国的官员共同见证下,签下了“生死状”。
然后,贾瑞从边角的台阶,登上了擂台。
贾瑞的这个动作,立即让台下的观众们泄了气!
因为绝大多数的挑战者,都是纵身一跃,便跳上了五尺多高的擂台!
看贾瑞这个笨拙的样子,分明就是败局已定。
贾瑞看向了茜香国师红木——
一身干净的僧衣,身材瘦削,面貌清秀,大约三十岁左右。
贾瑞双手合十,高声道——
“无量寿佛!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红木面露微笑:“施主大有慧根!若不是签下了生死状,当可皈依我佛。”
贾瑞说:“和尚,因此,我打死你,就是超渡你了?”
台下的观众们,这才看出贾瑞是在戏弄红木,不禁笑声一片。
红木脸上的杀气一闪而过,双掌合十,高宣佛号——
“阿弥陀佛!”
贾瑞说:“大师,问你一个问题。”
红木依然双掌合十:“施主请说。”
贾瑞说——
“咱俩谁先出招呢?从地盘上说,我是主,你是客,强龙难压地头蛇,应该是我先出招。但是,从家室上说,我是有家人,你是出家人,有家人让出家人,应该是你先出招。”
贾瑞的这一番话,像是绕口令一样,把台下的观众和台上的红木都给绕糊涂了!
但是,就在这时,贾瑞出手了!
这一出手,就是快如闪电!
贾瑞脚下使出了“霸王九步”!
原本贾瑞是在红木的对面,距离红木约有两丈。
然而,刹那间,贾瑞已到了红木的左翼!
贾瑞打出了“霸王九拳”中的一招!
无论是步法,还是拳法,贾瑞都快到了极点,而且诡异到了极点!
说时迟,那时快!
只听轰然一声,红木的肩膀中拳!
贾瑞的这一拳,用上了“霸王之力”,重达千钧!
红木的身体,直飞了出去,倒在了擂台上,距离擂台的边角,仅有三尺了!
刹那间,无论是台前的观众,还是台后的裁判,都惊呆了——
就在众人纠结由谁动手的时候,贾瑞竟然就出手了?
并且一出手,就分出了胜负?
贾瑞的步法,如鬼似魅,固然没有人能够看清。
贾瑞的拳法,如风似电,也没有人能够看清!
贾瑞得手不饶人,脚不停步,再次施展“霸王九步”,一下子就站在了红木的面前!
倒在了擂台上的红木,想要弹跳而起。
但是,贾瑞抬起脚,一脚就踹在了红木的胸口!
喀嚓一声!
红木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红木忍着剧烈的疼痛,叫出了一句——
“我输了!”
贾瑞叫道:“输了也打你!就问你服不服?”
说完,贾瑞一脚下去,已踹断了红木的一条腿!
红木忙不迭声地说:“我服了!”
贾瑞嚣张地叫道:“不管你服不服,都要打你!”
说完,贾瑞再次一脚,踹向了红木的脑袋!
轰隆一声,红木的脑骨破裂,就此死去了。
一时间,全场寂静无声。
众人似乎谁也不敢相信这一幕是真的——
不可一世的红木,连胜二百多场的红木,被眼前这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一拳三脚就给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