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皇甫嵩的咄咄逼人。
刘宇镇定自若。
“藏匿黄巾余孽?”
“老将军哪只眼睛看到城中有黄巾军?”
“可不要乱扣帽子!”
而刘宇这几句话在皇甫嵩看来。
就是在狡辩。
皇甫嵩怒斥道:“城西到处都是黄巾军,你说没有?”
“老夫虽已年迈,却还未老眼昏花!”
“他们脱下了黄巾,就以为能够洗脱罪名了?”
皇甫嵩得理不让人。
只说要带走城中的所有黄巾兵马,一并治罪。
刘宇笑道:“本县令近些天招揽到一些流民。”
“却被老将军强行说成黄巾余孽。”
“老将军这个地位,已经不需要镇杀黄巾兵马来捞取军功了吧?”
“在下实在不解!”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巧言令色,强词夺理!”
皇甫嵩怒极而笑。
“好,老夫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释!”
他来到一名黄巾军面前。
“说,为什么跟着张角叛乱?”
那黄巾军哆哆嗦嗦,但还没吓到彻底失去理智。
同时也清楚只有真定令刘宇能救他。
“小人受到黄巾肆虐,从家乡一路避难。”
“听说真定还算平稳,这才过来投奔。”
“可从未参与过黄巾叛乱。”
这黄巾军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流亡过来的寻常百姓。
“你敢撒谎?”
皇甫嵩大怒。
黄巾军士兵战战兢兢,说道:“小人绝无撒谎!”
锵地一声。
皇甫嵩拔剑出鞘,指着那人。
“不说实话是吧?”
如此关键时刻。
刘宇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老将军,大汉可没有哪条律令说明。”
“外出征战的将军,能够随意草菅人命!”
随着刘宇的声音落下。
左边张郃,右边管承,各带十多名卫士,围了过来。
剑拔弩张。
“他既然已经进了真定,那就是本县令麾下子民。”
“庇护子民,是任何一个县令的本职。”
“老将军莫要让在下难做!”
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刘宇死保此人,不管皇甫嵩是何身份。
“你!”
皇甫嵩震惊当场。
他从洛阳出发,过来剿匪的路上。
还没有哪个县令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而眼前这个真定令,一直在针锋相对,丝毫不让。
“好,好,好!”
皇甫嵩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他孤身一人在城中,不好发难。
“就当是老夫错怪了你!”
说完之后,皇甫嵩大踏步离去。
来到城门甬道处,重新翻身上马。
然后跃马出去。
城中的所有黄巾军,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见皇甫嵩给他们带来的威压和恐惧。
赵风问刘宇:“主公,城门是不是重新关上?”
刘宇摆手:“不,就这么开着一条缝隙。”
皇甫嵩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当下,刘宇写了两封信件,派快骑连夜送往洛阳去。
去找左丰,去找大将军何进!
果真如同刘宇预料的那样。
第二天。
皇甫嵩将在山峦南峰击杀的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的尸首。
以及被论罪斩杀的黄巾部众尸首,约莫三千多具。
全部摆在真定县西门外。
从城头上看去。
极为壮观!
“他想激起城中黄巾军的愤怒,从而破局!”
刘宇冷笑一声。
殊不知,这样只会让黄巾军众人更加增哼皇甫嵩。
同时更加敬佩死保黄巾军的刘宇。
“率军打仗,攻城略地还得是他。”
“论起人心的揣摩,和朝堂的斗争,可就不够看了!”
刘宇没把这一切放在眼里。
日子照过。
第三天。
城外的所有尸首被运走,集中安葬。
皇甫嵩处理完尸首之后,终究还是带人回洛阳复命去了。
随着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的死讯传开。
霍乱大汉的黄巾军,已经分崩离析。
被大汉各地军队,逐个击破。
朝廷开始论功行赏。
在左丰的操作下。
十常侍等宦官,开始表奏真定令刘宇的功劳。
人人称赞此次镇杀黄巾军过程中,刘宇当居首功!
从外地赶回来京城的皇甫嵩,听闻此话。
当即要求面圣。
可刘宏却不听皇甫嵩的话,更加信任十常侍。
再加上大将军何进,少见地为真定令刘宇说了好话。
外戚和宦官在这一次,难得地达成了意见统一。
“陛下,常山王刘暠已经离世。”
“其膝下又无子嗣。”
“老臣听说真定令刘宇,亦是汉室后裔。”
“此人又在平定黄巾霍乱之中,保境安民,立下奇功。”
“何不让其继任常山王一职,管理常山郡国呢?”
十常侍从奔赴洛阳的甄俨那里,收到了刘宇给的大量好处。
拿人钱财,自然替人办事。
把刘宇吹得天花乱坠。
刘宏当即取来族谱,查了一下真定令刘宇的籍贯。
“还真是我汉室后裔,可惜他这一脉已经落寞了!”
汉律规定,刘姓以外不得封王。
刘宇是汉室宗亲后裔,不受这个限制。
“好,当赏。”
“来人,传朕圣旨,迁真定令刘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