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好思绪后。
陈玉楼目光重新看向鹧鸪哨等人。
刚才这几位身手他都看在眼里,这番见这几位身手都极为了得,且又都是干这一行的。
他不由得动了心思。
于是发出邀请函:“几位都是行家里手,来此可是为了那瓶山之墓?陈玉楼愿与几位合作,共谋宝物!”
鹧鸪哨回道:“实不相瞒,我与师弟师妹来此,是因为得到雮尘珠线索在此地,此来只为求得此物,解除族人诅咒。”
关于雮尘珠和搬山道人的事情,陈玉楼自然是知晓的。
搬山一脉入古墓,不求钱财,只寻长生不死药,不仅在倒斗行,即使在绿林之中,也有好大的名头。
而这与他求财赈灾的目的并不冲突。
因此拍着胸脯保证:“这个自然没问题,我当尽全力帮你寻找这珠子。”
至此,两派正式达成合作。
陈玉楼喜不自胜:“三位,此处不是说话的地,且随我回可住之地,再且商议。”
于是几人结伴离去。
临走前。
老洋人突然吓唬一声,打趣道:“我说师妹,回回神,人家早就走远咯!”
要是放在往常,一惊一乍,花灵高低要怒怼老洋人几句。
而此刻却是闭口不言,不觉间,脸上染上了几分红晕。
引得老洋人啧啧称奇。
就这样,一行人冒雨回到了攒馆。
刚一进大殿,花麻拐第一个迎了上来:“总把头……”
那边听到动静,红姑娘也赶了过来。
陈玉楼乐呵呵的将老狸子扔在地上,十分刻意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随着介绍,几人算是正式认识。
期间,陈玉楼绘声绘色,半真半假的将捡耳朵的事情说了出来。
但,他被迷倒这点没说,反倒是说成了他如何跟老狸子斗智斗勇,最终在鹧鸪哨等人的帮助下,制服这成了精的老狸子精。
总而言之,秦墨的戏份他是全都加在了自己身上。
周围手下听的连声喝彩,大呼把头威武!
花灵有心反驳,却被鹧鸪哨一把拦住。
用鹧鸪哨的话来说。
“这人一看就好面子,你就别让他裤裆里漏风了”
……
罗老歪听见响动,也从后院赶了出来。
春梦被搅,他原本有些暴躁,但一看到陈总把头回来,连忙收敛脾气跑了过来:
“呦,陈总把头回来了?那猫可抓到了?”
陈玉楼摆了摆手:“那猫被一成了精的狸子吃了,狸子连窝被我们给端了,且不说那猫,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几位,明天他们将与我们一同下瓶山。”
说是给大家介绍,其实言语间的意思,就是通知一下罗老歪罢了。
“什么?!”罗老歪一听这个,顿时瞪大了眼睛。
在他看来,陈玉楼没和他商量,就拉了一伙人进来。
且不说这种行为在他看来感觉遭到了“背叛”。
关键一点是,这伙人分明是来分账的啊!
敢动他罗老歪的金子?
找死是吧?
或许是还没从梦中醒来,或许是起床气使然。
罗老歪顿时从腰间摸出了手枪,冲几人举了过去:“他奶奶的,就凭这几个不三不四的杂毛老道,哦!就想从我老歪嘴巴里抢食吃?”
鹧鸪哨三人顿时皱起了眉头。
陈玉楼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起来。
不过考虑到日后合作的事情,他强压着怒意挤出一丝笑容:
“罗帅,快收起家伙,这三位乃是搬山一脉的高手,他们来此只为寻找丹药救病,金银财宝分文不取,与我们的目的并不冲突!”
听到不要金银财宝。
罗老歪眼珠子转了转,脸上才重新露出了笑容,他收起手枪表示一场误会。
回头又冲鹧鸪哨摆出一副笑脸,用手轻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你瞧哥哥这张破嘴,得罪了得罪了,不过,是你们说的,金银财宝分文不取啊,可不能反悔啊。”
说罢,他打了个哈欠。
继续回屋做春梦了。
第二天一大早,下了一晚上的大雨终于停歇下来。
阳光透过云层,暖暖的照射下来。
同时,昆仑也带着后头的几万卸岭弟兄们,带着家伙事赶了过来,也有大批兵马运送军火而来。
随着陈玉楼一番慷慨激昂的动员后。
一声“开拔!”
所有人正式踏上了前往瓶山的路。
大部队浩浩荡荡,蔓延数十里。
……
平坦的空间突然出现一道裂痕,
随之,一个穿着月白色道袍,面如冠玉的年轻人从中穿行出来。
其腰间挂着葫芦,负着双手,淡然前行。
背着的长剑,在阳光下,剑身宝石闪烁着蒙蒙宝光,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突然,年轻人开口道:“鸡兄,饿你这些天,并非是虐待你。”
“等会到了虫谷,这下面到处都是大补的毒蜈蚣,单拎出一条,对你而言可比大灵芝管用多了。”
“一会儿,你就敞开了吃,能吃多少吃多少。”
“唔,到了。”
抬眼望去。
面前就是一座巨大的瓶子山,好如太上老君打翻了炼丹炉,瓶子斜斜的插入此地,形成了一座宝山。
在不远处,陈玉楼、鹧鸪哨等人正站在一处断崖口,彼此商议着什么。
秦墨眼珠子产生了些许变化,
泛着金光依次扫过两人:“乖乖,不愧是两派魁首,气运等级全都是金灿灿的黄金色……红姑娘,昆仑,老洋人,花灵皆是白银,嗯,还有个青铜花麻拐。”
“两金四银,一青铜,风云际会,不错啊!”
此时。
陈玉楼这边刚刚施展完“观泥痕,辩草色”的本领,什么“望闻问切”“上观天星,下审地脉”唬的众人一愣一愣的。
罗老歪喜滋滋的仰望瓶山“瓶口”之处。
上面有五彩之气氤氲升腾。
倒是奇美非常。
他不禁拍了拍陈玉楼的肩膀,感叹道:“陈总把头你看,真是好漂亮的宝气!”
却在此时。
突然有一道声音从几人身后响起。
“啊,也有可能是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