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她没出事。”
孟德海安抚着拍了拍妻子,语带责怪道:
“是她现在还没回来,我打她电话却提示不在服务区。她今天都和谁出去的,你有她们的联系方式吗?”
“小钰她还没回来?”
悬着的心刚放下一半又提了起来,崔大姐摇头道:
“还能和谁?就是程程,岩岩,玥玥··对了还有思博。”
胡闹!
听女儿把梁思博也带出去了,孟德海立时就要开口指责。
但崔大姐先他一步,继续道:
“老孟,你打电话问下同·问下门卫室,看思博回来没有。”
动了动嘴,孟德海压下话语,立马拿出手机拨给了门卫室。
“喂,保卫处吗?我孟德海。”
“孟局您好。”
“你好,我想问下,梁思博他晚上回来了没有?”
祁局问,怎么孟局还问?
接听电话的警卫楞了一下,迅速回道:
“报告孟局,没有。”
想了下他又补充道:
“祁局之前也来电话询问了。”
“好,谢谢,夜里值班辛苦啦。”
“不辛苦,谢谢领导关心。”
电话挂断,孟德海没有犹豫,把电话拨给了祁同伟。
“同伟,我孟德海。”
“孟局?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祁同伟没有说完便想到了孟德海为何给他打电话,改口询问道:
“孟局,是为了思博还没回家的事吗?”
“对,同伟。小钰那丫头太不懂事了····”
听领导指责孩子,哪能当真和听完。
孟德海刚一停顿,祁同伟便接话道:
“孟局,年轻人出去玩,不注意时间很正常。我刚跟思博通过电话,他们散场有点晚,他·他和小钰怕回家打扰到家里,便住在了外面。”
“小钰和思博在一起?”
这是找不到女儿了?
眼中闪过疑惑,接听电话的祁同伟下意识点了下头后,接话道:
“孟局,我把思博电话发给你,他们年轻人贪玩起来,是真不知道咱们大人是怎么担心他们的。”
“不用,不用。”
被同事猜出他找不到女儿已经够丢人的了,再让小辈知道,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再者梁思博不是安新,不是他说使唤就使唤的,同时他也不好不顾及女儿的面子。
“同伟,今晚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
今晚到现在一共发生了两件事。
一是出了次明假实真的假警,不值当单独报告孟德海。
另一个则是曹闯带队帮安新打掩护,只是曹闯没告诉祁同伟。
刑警队本就不归祁同伟分管,加上安新要求的房子,在为他安排身份时,枫丹白露就有考虑到,不用求上级出面协调,临时安排。
管不着,又用不着,而且安新要求急切,因此曹闯索性直接带了两个人便出去了。
身为孟德海和安长林明里的心腹大将,又是为了安新,他觉得就算祁同伟后面知道,也只会一笑而过。
如此有恃无恐的特事特办,也不怪他多年下来一直待在这个位置不上不下。
放下对女儿的担忧,孟德海又压着火气和祁同伟寒暄两句后,这才挂断了电话。
没了外人,孟德海张口斥责道:
“这丫头太不像话啦!住在外面也不知道跟我们说一声。”
僻静的夜晚,不收音的话筒,崔大姐把孟德海和祁同伟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早干嘛去啦?这会知道教育女儿了,也不看看孩子都多大了。
“这丫头也真是的,确实不该不跟我们说一声。”
到底是心疼丈夫为了女儿担忧到现在还没睡,崔大姐先是附和了一句,而后替女儿辩解道:
“孩子也是担心回来的晚,打扰到我们。”
“再说那丫头估计是手机没电了,等明天她回来,我好好说说她。”
“时间不早了,明天你还要早起上班,早点休息吧。”
“嗯,明天你好好说说她,太不像话啦。”孟德海余怒未消,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句才算罢休。
而挂断电话的祁同伟也没有画蛇添足的把梁思博号码发给孟德海。
但看着没有接收到任何新信息的手机,他眼中再次闪过疑惑和沉思,好一会才收起手机。
但愿两人别发生点什么!
可往往事与愿违,他这会才想到这点,显然晚了。
弹性十足的床垫上,梁思博这会已化被动为主动,肆意纵情了。
另一边空跑一趟的疯驴子和安新等人也在讨论着接下来去哪。
身为团队里的二号人物,骆驼率先开口请示道:
“哥,咱们走吗?”
“不走干嘛?在这等着被人举报!找死呀!”
徐江交代的任务没有完成,疯驴子火气十足。
被疯驴子骂习惯了,骆驼也没在意,继续道:
“哥,那咱回白金瀚?”
哪壶不开提哪壶,疯驴子抬腿给了骆驼一脚。
“回去干嘛?等着大哥给你庆功?贱骨头,还没被骂够。”
一脚踹出,又骂了人,疯驴子的气总算消了一部分。
“老五老六,你们带着家伙先开车回去,明天继续和买家交易电路板。”
“好的大哥。”
两个面相凶狠的家伙点了点头后,疯驴子又道:
“张欣,骆驼,咱们仨今晚在附近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
说着他搂住安新:
“兄弟,明天还要麻烦你过来找人打听打听有没有人知道那娘们搬哪去了。”
“要不然大哥那里,咱们不好交代。兄弟,上上心啊。”
没完没了吧?
听了疯驴子的要求,安新开始暗暗考虑要不要为了孟钰的安全,明天把具体细节报告给和他接头的曹闯。
之前身处敌窝给曹闯打电话,他既怕被人发现,又想替孟钰遮掩,才没具体讲明。
“放心大哥,明天我铁定上心去查。”
“好,够兄弟。”
疯驴子突然想到上午对安新的审问,既是试探又是防止安新一觉醒来心软耍花招,忙又跟着提醒道:
“对了,你身份证不是还押在这里?明天别忘了顺带要回来。”
这时的农民工那是真苦逼,老板怕把人压榨跑了,不单单押工资,更是层间迭出的要求质押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