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机淡淡一笑:“改变人的思想确实很难,但是因为三观不合就打打杀杀,怕是不妥。不如顺其自然,入乡随俗。要不打个赌,等会我就会成为他们口中的神。”
花灵一脸的崇拜:“你也是我的神哦,我的男神!”
老洋人一脸的不耐烦:“像他们这样的人怎样才能改变?只有死!”
信仰比知识更难动摇。
这些人都信奉河神,将其视为信仰,无法轻易改变他们的想法。
了尘大师一直安静地坐着,任由外界吵闹,不为所动。
似乎危险都是别人的,他并没有危险。
不过他的目光却一直看着陈天机一行人。
正所谓有热闹不看白不看。
反正他也没事做。
尤其是现在这种场面,一群人跪着求陈天机他们去死。
当真是有趣至极!
他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好笑的场面。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了尘心性极佳,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着看陈天机一行人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场面。
鹧鸪哨和陈玉楼两位魁首都狼狈收场。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到了陈天机的身上。
其余五人都以陈天机为中心。
陈天机应该才是这六人中实力最强的那个。
而陈天机也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并未着急出手。
了尘静静等待起来。
似乎有趣的事情即将开始了呢。
“所以我才说打个赌。”
陈天机依旧淡然,虽然船只摇晃,但他轻功了得,根本不受影响。
看着陈天机这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其他几人来了兴趣。
陈玉楼:“我赌一块三毛九,这是我带出来的全部家当了!”
鹧鸪哨:“那我赌一块四,比陈兄多一分,显得我搬山一派比卸岭一派出手阔绰。”
花灵:“......”
老洋人:“......”
红姑娘:“......”
不知道从何时起。
陈玉楼和鹧鸪哨的性格明显有所改变,没有以前那么多的拘束,更多了一些随意和玩笑。
这可能是因为他们关系越发亲密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陈天机性格随和,把他们都给带偏了。
“两块七毛九的巨款!”
陈天机忍不住笑起来。
两位盗墓门派的魁首,居然穷得只剩这么点钱。
陈玉楼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没钱不能算穷……没钱!……盗墓人的事,能算穷么?”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仗义疏财”,什么“者乎”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船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两块七毛九,在这个时期,可以下馆子吃一顿很精致的饭菜。
也不少了!
陈玉楼斜眯起眼睛:“表兄,你可别赌输了啊!”
还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事情会往什么地步发展。
陈天机一行人说说笑笑,完全不拿河中怪鱼当回事。
但船上的其他人可不一样了。
每耽搁一秒钟,他们都觉得是对河神的大不敬!
“这些人简直是在胡闹!河神发怒,他们居然还在此放肆大笑!”
“河神啊!请不要迁怒我等,我们是无罪的啊!”
“他们看样子是不会下水了,我们还是拜河神吧!”
“对对对,我们拜他们干嘛,还是拜河神有效!”
说完,船上的乘客不顾船只颠簸,面朝黄河跪拜祈祷起来。
“河神啊河神,我们是无罪的!请不要迁怒于我!”
“有罪之人定当受罚,我等此心至诚,不该受罪啊!”
几名熊国壮汉已经忍不住想要跳起来揍陈天机一行人,但一想到先前被陈玉楼揍得狼狈不堪,一个个又只能憋屈地缩回去。
打又打不过,有委屈也只能憋着。
怪鱼又撞了一下船只。
有些乘客因为没抓牢船上的物件,都被颠进了水里。
“救我救我!我是无罪的!救我!啊——!”
“河神!我看到河神了!它好大的身子!救我!不要啊!”
颠落到水里的人们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怪物,突然就把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他们看到那怪物的瞬间,吓得呆住了,连跑都不敢跑,眼睁睁看着怪鱼冲上来。
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被怪鱼一口咬成两截,血染黄河!
死亡的气息距离他们是如此之近!
“啊!”
“哇哇哇!”
“河神发怒了!”
水里的人们闻着死人的血腥味,被吓得清醒了过来,手脚并用,疯狂攀爬上船。
上来之后,他们心有余悸地躲在角落里,瞳孔疯狂颤动。
那条怪鱼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梦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