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谁,见到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飘飞,还把身子扭曲得不成人样,都会被吓破胆!
马振邦向来不信鬼神,只信枪炮,
但此刻他的士兵就死在自己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卧槽!这是什么妖孽!”
饶是身经百战的马振邦,见到小纸这幅诡异的模样,也忍不住浑身一阵颤抖。
立刻转头疯逃起来。
“小杨那小子说的是真的!这瓶山真的有古怪!”
现在他只想快点跑下瓶山,等天明才敢回来捡宝。
命比宝物更重要。
马振邦一逃,卫队便跟着逃。
他的卫队就是督战队,没了督战队,后面士兵也就没了再继续战斗的心思,当即转身逃窜。
“马帅逃了!”
“有鬼啊!快跑!”
一个人跑便能带动两个人跑,之后逃跑的越来越多,直至整个军队都开始溃散逃跑。
哪怕他们的实力远在陈天机召来的猛兽之上。
但一个个早已没了斗志,越逃,他们的内心越胆怯,甚至连反击都给忘了。
“啊啊啊!救我!我后面有野狼在追我!啊——!”
“那个女鬼在追马帅!别往马帅哪里跑!往山上跑!”
士兵们做鸟兽散,往不同的地方散去。
在这危机四伏的瓶山里,他们又遇到了各种毒虫猛兽,刹那间哀嚎遍野。
小纸飘飞的身影追着马振邦。
每一次抬手,就能带走一名卫兵。
马振邦听着身后的卫兵不时发出惨叫,怪异的诡笑声也越来越近。
他的神经也越发的绷紧。
手中的枪支扔到一边,双腿像个陀螺一般使劲转动。
此时的马振邦,哪还有半点先前那副大军在握,趾高气昂的样子。
现在他也只不过是个想活命的普通人罢了。
“砰——!”
马振邦跑的太快,看不清山路,脚尖踢到石子,狠狠摔倒在地上,满脸的尘土,狼狈不堪。
小纸紧跟着扑了过来。
“不要杀我啊!”
马振邦顾不得拍去脸上的尘土。
双手撑着身子往后疯狂退去,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
“卫兵!我的卫兵在哪?军队?我的大军在哪里?!”
他曾经以绝对的实力碾压陈玉楼和罗老歪的军队。
杀得陈玉楼一想到他就绝望,甚至想要迁走常胜山的大本营!
但此时,他却如此狼狈,灰头土脸,连站都不敢站起来。
他的卫兵已经尽皆被小纸斩杀殆尽,他的军队也溃散在瓶山之中。
天明之后,可能会等到一些溃逃的士兵回来集合。
但现在他只是个孤家寡人。
没有军队的他什么也不是。
小纸并没有杀掉马振邦,而是飘在一边,似乎在迎接什么人的道来。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在月光下快速靠近,只不过走路时没有一点声响。
“大军阀?就这?!”
陈天机淡淡一笑。
他还以为马振邦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狠人,没想到也会害怕,也会求饶。
“啊!你是人是鬼?!”
马振邦口齿不清地哆嗦着,满脸的肥肉也跟着疯狂颤动。
小纸已经把他给彻底吓疯了,又窜出来一个走路没声音的男人!
“你见过这么帅的鬼吗?”
陈天机一只手把马振邦给提起来,像拧小鸡一样拧着走。
看来马振邦也没他想得那么难对付。
这么轻易就活捉到了手里。
他跟马振邦恩怨并不大,对杀死马振邦并没有什么快感。
主要是陈玉楼和马振邦有血海深仇。
既然能活捉到手里,不如就交给陈玉楼来处理。
小纸紧紧跟在陈天机的身后。
马振邦感受着陈天机孔武有力的手掌,还有淡淡的温度。
这是个真切的人!
既然是人,那就可以尝试着挣扎。
马振邦贼心不死地挣扎了一下,从陈天机的手上挣脱出来。
他刚站起身来准备跑。
小纸立在他的身前,用比刀刃还锋利的手臂,交叉着驾在他的脖颈上。
马振邦的脖颈上已经出现了两道清晰的血印。
他能清楚感受到疼痛,这也是真切的伤痛!
只要他敢乱动,恐怕当场就会尸首分离!
“别别别!大哥,有话好好说!”
马振邦清楚了自己处境,也不敢再逃,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啪!”
陈天机抬手一巴掌把马振邦扇的眼冒金星。
接着又踢了马振邦的屁股一脚。
“自己走!”
马振邦挨了几下,话都不敢多说。
红肿着半边脸,满身的尘土,夹起屁股,狼狈地往前走。
哪还有什么大军阀的嚣张气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