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一座挂着“异常事务调查公司”牌子的写字楼里，
很多人在此忙碌着。
忽然一个看起来非常程序员的程序员，抬起头来大叫道：“发现一部灵异视频，内容已确认，IP地址就在钦山市！”
一位看起来像是领导的领导马上走了过来，一连串地发布了一堆指令：
“打开我再确认一遍，认定危害等级，确认拍摄时间，锁定IP位置，与发布者进行联系，对视频进行删除，消除不良影响！”
“好的，华总，不过......”
“不过什么？”
“这部视频我们删不掉！”
“什么？”
华总皱眉道：“为什么删不掉？我们权限不够？在哪个网站上发布的？联系网站！”
“就在B站，我们已经联系网站了，但这个视频好像是被某种新型病毒加密了，紧急锁定了网站权限，现在连网站都删不掉了！”程序员为难道。
“连你们这些BAT出来的精英都删不掉？”
“现在咱们这里的设备还不够先进，计算量跟不太上，想要破解至少需要一个小时时间！”
“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现在开始全力破解，能联系到视频作者吗？”领导又问。
程序员无奈地一摊手道：“我们已经打过电话了，但被拉黑了！”
华总：“......”
“对了，这部视频的热度怎样？”
“很火！”
“为什么这么火？这个作者很有名？”
“倒也不是很有名，关键是他在发这部视频之前，先发了一部预告视频！”
华总火了，瞪眼道：“为什么你们不先把那部预告删了？”
程序员无辜道：“你们下的指令就是删除真正的灵异视频，对于蹭热度的视频先放一放啊，这部预告视频当中确实没有灵异元素。”
华总无语地捂着脸，用力在脸上揉搓了几把。
程序员果然就是程序员！
对于指令果然是严格执行。
严格地就跟电脑似的！
“你们他妈的不会变通一下吗？！”
领导吼道：“我让你们删除灵异视频，你们就只删灵异视频？连灵异视频的预告都不删？”
程序员茫然地点了点头。
我们执行的没错啊！
不是你让我们只删真正的灵异视频的吗？
这不就是一个简单的IF/ELSE语句吗？
如果是真正的灵异视频，就删掉；如果不是，就不删。
多么简单的逻辑啊，这怎么可能会错？
我的程序里没有BUG！
华总感觉已经无法和程序员进行沟通了，只能退而求其次道：“行了，赶紧破解吧，给我那个作者的联系方式，和全部资料，我来联系！”
“好的！”
...
华总怒气冲冲地回到办公室，
很快他的手机上就收到了一个文件。
他点开一看，上面是马琛全部的备案资料。
“姓名：马琛。”
“性别：男。”
“民族：汉。”
......
华总一直往下看，忽然发现马琛小时候的生活学习经历很眼熟，似乎在别人的资料上也见过同样的地名。
他拿起桌子上的座机，拨通了一个五位短号。
“喂，你们组长凌寒在不在，嗯......凌寒，你小时候是不是住在邱家新村小区？小学呢？是不是湖心区实验小学？那你认不认识马琛这个人？行，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领导放下电话，很快就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面容坚毅、带着几分行伍气息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他见到华总，下意识地想抬手，但又忍住了，只是对着领导点了点头。
华总没有计较凌寒的礼节问题，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示意他坐下，然后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认不认识马琛这个人？你现在和他还有联系吗？”
“认识！有！”
“你们什么关系？最近一次联系是在什么时候？你了解他的现状吗？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朋友关系，昨晚，不太了解，嗯......”
回答到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凌寒忽然犹豫了。
他也不知道现在马琛处于什么状态之下。
他在昨晚的时候，就知道了马琛发灵异视频的事，并且没有选择上报，而是直接联系了马琛，但当时两人并没有细说。
凌寒非常了解马琛，也很信任马琛，这个人看起来不着调，但关键时刻是很冷静的，而且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根本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大概吧......
他认为马琛拍摄灵异视频，并不是偶然撞见的灵异事件，而很有可能是有预谋有计划地拍摄，所以他对于马琛现在的状态还真的拿不太准。
“昨晚？”华总又问道，“当时你们说了什么事？”
“没什么，闲聊。”
凌寒没有说实话，他基于某些可能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地选择了隐瞒。
华总没有深究，而是介绍道：“他今天发布了一部灵异视频，而且明显是有目的的拍摄。最重要的是，这部视频被人用病毒更改了权限，现在我们删不掉了！”
凌寒点了点头，没有发表意见。
他一向不喜欢发表意见。
除非是面对马琛的时候。
当然也不是对马琛本人有什么意见，主要是实在憋不住。
“我们删除这部视频还要至少一个小时，而这部视频的热度挺高，在这一小时之内，很可能会有数千人进行观看，这非常不利于我们的工作开展。所以你现在就联系一下马琛，让他把视频删掉！”
“好的！”
凌寒拨通了马琛电话。
“嘟、嘟、嘟......喂，啥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这正血拼呢！”
“你把那部视频删了吧。”
“不行！”
“哦。”
放下电话，凌寒抬起头来说道：“他不删。”
华总：“......”
你这也太敷衍了吧！
对方说不删，你就这么算了？
就不能再努力说服一下吗？
要不是华总知道凌寒就是这个脾气，都怀疑他在演自己了。
“行了，你先出去吧，继续关注马琛的动向，一旦出现问题，马上抓捕。”
“嗯！”
凌寒转身走了出去。
华总看着一句话都不多说的凌寒，忽然感觉非常头疼。
先是程序员，再是面瘫，都是一帮听不懂人话的！
这以后工作还怎么开展？
心累！